拄拐的老阿婆追了半条街以外,竟然啥事也没有。
太阳刚刚落山,路边的灯光渐渐亮起来之时,他们手里的小广告也没剩几张了。
“朱门酒肉臭,路有冻死骨啊。”
累了一天,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李汉祥,乘着杨秋往墙面上刷浆糊的时间,站在路口看着街中那一片五光十色、人来人往的歌舞厅,嘟噜了一句。
杨秋刷完了浆糊,瞧着李汉祥没动静,便夺过他手里的一页广告,‘啪’地贴在了墙面上,讽道:“你也可以去朱门一下啊。”
“不去。”李汉祥抿了抿嘴,摇头道:“去一晚上怕是一个月薪水都不够,我还得攒钱呢。”
“哟,你还知道攒钱了?”
李汉祥顿时得意洋洋:“那是,我现在成家了。”
“成个屁,走了,赶快贴完去吃饭,饿死我了。”杨秋不置可否,转头朝着街中走了过去,看着面前的灯红酒绿,他可是真饿了。
“干爹,你可要时常来看人家,人家可想你了。”
“一定一定,哎呀,就你嘴甜!”
“嘴不甜,干爹怎么喜欢嘛……”
“我就喜欢你这股腻呼劲。”
“哎呀,讨厌!”
灯红酒绿的歌舞厅门口,香风四溢,彩旗飘飘。男男女女都带着一股子莫名的醉意,你来我往,不辨真假。
这其中‘干爹’‘干女儿’的故事,不胜枚举。
只是刚刚走过舞厅门口的杨秋和李汉祥,却听着这声音感觉不对劲,相互看了一眼,然后俱是猛地转头看向了身后。
便见身后,一位身材匀称修长的妙龄舞女,正踉踉跄跄地扶着一位西装革履的微醉半百老头,从歌舞厅门口颇为艰难地走了出来。
一边走,舞女还要一边躲闪着老头的动手动脚,脸上挂着一幅虚假的笑容。
“黄包车!”
舞女招呼着路边停着的一辆人力车,和车夫两人费劲九牛二虎之力,才终于把老头扶上了座位,她也是暗暗松了一口气。
“依依呀,干爹过两天再来看你。”老头忽然拉着舞女的手说道。
舞女有些无奈,只得一边轻轻的挣脱,一边假意道:“好的,干爹,你回去好好休息,我等你。”
“好好,还是依依最乖了。”
“……”
瞧着黄包车终于行了开去,舞女心里也是暗自松了一口,搓了搓刚刚被那个死老头揉了半天的手背,舞女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