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眼睛,她无数次在睡梦之中看到温宪。
梦里的温宪,玉树临风,一如当年。
“温宪?”
温宪点了点头。
“真的是你?”
眼泪成堆,让她一时看不清他的脸。
她奋力挤落眼泪,温宪的轮廓又明晰起来。
温宪稍稍伸出双臂,微微展开怀抱。
青郁纵身跃入他的怀中,问道:“你还活着?”
温宪道:“是额娘救了我。”
青郁这时方才想起自己正身在太长公主的寝殿中。
太长公主在他二人身后悠悠地说:“太后歹毒,必会暗中设计,本宫岂会不知?姚方盈被她利用,本宫也早有防备。只是既然太后已经起了杀心,一计不成,还会再生毒计,不如假死逃遁罢了。”
青郁回身对太长公主深深施礼,说道:“全赖太长公主圣明。”
起身后又对温宪道:“这些年,你去了哪里?”
温宪道:“先是出了关,可是关外太过于苦寒,便一路辗转去了蜀地。近日听闻额娘病重就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。”
青郁道:“那静欢呢?既然你没有事,静欢也理应无事啊!”
太长公主道:“当年那三具棺椁里,只有姚方盈那一具里面是有人的。她起了异心,便再也留不得了。而静欢一心要追随温宪而去,本宫便允准了。山长水远,也的确需要有人照顾他的饮食起居。”
温宪道:“我们到了关外,静欢因受不了那里的寒气染了病,在蜀中几番调理也不见好,如今行走上已经不便。”
青郁道:“难道是行痹之症?”
温宪道:“不错。此病最怕阴寒潮湿之气,江南湿气重,蜀中稍逊之,仍有湿气,所以一直都不能痊愈。若非此番额娘病重,我们也不敢贸然潜回京城。”
青郁道:“静欢现在何处?”
温宪道:“就在暗阁里。她行动不便,走得慢些,这就快要上来了。”
青郁动情地道:“她必是留足时间,给我相见。”
言谈间,灯动影动,静欢扶着墙壁缓缓地走了进来。
静欢道:“我躲了这些年清净,阿玛、额娘多亏你照顾。”
青郁道:“都是应当的。你的腿若是长留京城由齐太医仔细诊治,想必还能够痊愈。齐太医已经辞官,他为人甚是稳重,不会出差错,就让他来诊治吧?”
静欢并不答话,走向太长公主说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