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些人天天腆着个大脸不好好学,现在终于现了原形了吧?丢了大脸了吧?人家刘老师改完咱班的试卷把后槽牙都笑掉了!
白子念!以后你把中间那个字儿抹了!你以后叫白念!你睁着个大牛眼把竹子给翻译成了pandafood!大熊猫光吃竹子吗?它还吃树叶子你怎么翻译?滚后面站着去……”
坐在后门口的霍海慢慢直起了身子,神情间有着茫然,他发现自己出现在了课堂上,讲台上是初三年级的年级组长、一班的班主任邬桂华,三十多岁、却犹如是患了重度更年期综合征的中年妇女,心特黑、嘴特毒,男生甚至于被她给骂哭过,更别说那些承受力差的女生们了。
邬桂华大声的咆哮着、尽情的奚落着、狠狠的鄙视着,那嘲讽的语气、那深度鄙夷的霸气劲儿特别的足,全班学生大气儿不敢喘、唯恐下一个被点到名儿的人会是自己。
教室里鸦雀无声,压抑和恐惧的情绪在弥漫,邬桂华满意于这样的效果,距中考只剩两个月了,留给她宣泄的时间和机会确实不太多了,瞄了一眼手中的成绩汇总表、便转向了坐在第三排那穿着条粉色连衣裙的女生。“章濛濛!平日里你是怪可爱的啊?人家把国宝翻译成Chinesebaby勉强能接受,你憋了半天楞是给翻译成Chinesebaobao!baobao?啊?宝宝?严肃的试卷上你还给老娘卖上萌了?”
霍海噗的一下,被逗乐了。
“哪个?哪个在笑?给老娘站起来!”
邬桂华双目圆瞪、咆哮着扫视全班,见后门附近的学生们全都跟之前一样耷拉着脑袋、乖巧的都在扮鹌鹑,也知道没有哪个敢主动站起来,将手里的成绩汇总表往讲台上重重的一拍,指着倒数第二排的那两个男生便道。“最可气的就是你们俩!要求的是翻译馒头,你俩不愧是同桌啊!绞尽脑汁你李云用汉语拼音写了个mantou,王志彪!你他娘滴居然写了个momo!馍馍?馍馍?天天吃馍馍咋没噎死你啊!这么大的块头、难不成吃下去的全长了身体、就没让你长点脑子啊?
下一个!王博宇,77,你能不能念?不能念滚回幼儿园去!
周亚敏!93!还什么小辣椒呢,前些天才跟你妈说你成绩有所提高呢,你这立马儿的就露馅儿了!说!是不是给你个笑脸儿、反而是顺杆儿爬了……”
邬桂华还在咆哮,但坐在最后一排的霍海却在发怔,之前她扫视全班咆哮着让发笑出声的人站起来的时候、他其实是想要站起来的,只是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