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自己的威望一定盖得了他吗?”
多达哈哈笑了两声,脸上一团和气,说话寸步不让:“若是一些虚无缥缈的事情,那么只要有背景威望,确实就足够让人信服,但问题是,中元节法会是实实在在的大法会,又不是乡间田头骗人的把戏。”
“到了七月十五那天,中元大醮、盂兰盆会正式开启的时候,作为主持者,沟通各方派门法力仪轨,通达阴阳,安抚亡魂,所承受的压力是最大的一个。”
“秋石道长是道家正宗,本事固然是远胜于我,但他年不满四十,只怕撑不住各派法仪流转、向亡魂传达生者祈愿的那份重担吧。”
实力!
在这个法术真实存在的世界里,这些和尚道士说到最后,也跟武夫没什么差别,还是要凭实力来说话的。
但要真是论起实力的话,秋石现在所处的位置就有些尴尬了。
他是真武祠大弟子,自然是自家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,可道佛正宗,戒骄戒躁,修行一向是稳中求胜,年轻时候,未必能有那些小派门传人进步的快,到了四十岁之后,才是厚积薄发的时候。
四十而不惑这句话,正是指这些人要到四十岁往后,才能学通经典,真正摸透一门法力的精髓,踏入人生中进步最快的一段时期。
三十多岁的秋石,对上跟他同辈的,也只能说是保持六成胜算,再高,就属于自大了,至于场中那些老一辈的,真要是对上了,秋石只怕连两三成的胜算都不会有。
罗师爷他们当时能存着那种高姿态,不急着先把秋石变成尸体,也正是出于这种常识,认为真武祠的小辈们,跟他们差了一整个层级,翻不了天。
“多达法师的言词,确实有他的道理。”
话说到这里,秋石不得不开口回应了,“假如师父不能在七月十五之前赶回的话,在场的各位同道之中,有一些前辈,确实比贫道更适合主持这一场法会。但御赐令牌只有一枚,不知道多达法师觉得,到底哪一位前辈才能不负众望,独占鳌头?”
伴随着秋石温吞请教的语气,多达后背一凉,不敢去看某些老家伙紧盯自己的目光,只好先打了个哈哈。
“我虽然有些为交趾的父老乡亲们尽心的想法,但说到底也只是个小人物罢了,哪里敢品评各位前辈高人,我看秋石道长见多识广,你的选择一定是最为公允的。”
“呵。”
秋石发出低不可闻的一声轻笑,目光漠然的从多达身上移开,打量着在场的一个个大法师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