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算上他们一份。
就算那些人实际上不会全部都服膺,就算要转型,不免有些损失,这份权力,依旧令人心上眼里都炽热。
范敏之回应道:“什么答卷,是要我管的那份资产出新成绩,还是我管的那一部分……”
“不只是你现在管的。”
范不愁放下了小锉刀,直起腰来,真心实意的叹了一声,道,“我是要转变,但手底下有些人,有的是习惯了以前的帮派作风,有的是未必乐于你挑大梁,总不免要跳脚的。”
“阿豪上个月就该回来,到现在都没来见我,生疏了呀。又白、飞燕,又都活络的很,太活跃了。你在成年礼之前就要告诉我,你准备拉拢哪一批,打压哪一批,到了那一天,你要摆明他们的立场,算作给我的答卷。”
范敏之神色凛然,沉重缓慢地应了一声。
范不愁负手而立,端详着半成品的根雕。
辟邪的头部,直对着他的面门。
沉默片刻之后,范不愁拿起一把小斧,与木头的纹理呈四十五度角,将辟邪足下的一块赘余木根,一斧斩去。
“也不一定要是立场,你要是有那个能耐,就用某些人的下场给为父做答卷。”
下场这两个字,范不愁说的有些轻,听在范敏之耳里却很重。
“去吧。”
“爸爸再见。”
范敏之敬畏有礼的退出了根雕大厅。
天空上一阵云,扰过了太阳,玻璃幕墙外透进来的光线,微微偏转。
范不愁放下斧头,仔细看去。
他的双手,是看起来与正常年轻人血肉无异的仿生式真灵机械,有弹性,有指纹,甚至有毛孔,不愧于昂贵的价格。
但是在触感、手感上,依靠仿生皮肤下密布的传感器带来的反馈,终究是不如真正的人手。
他刚才那一斧头,角度偏了少许,斩去赘余之后,木雕上留下了一点细不可查的裂纹。
“可惜了。”
范不愁在根雕辟邪的头上弹了一指头。
硬木的半成品根雕,从头部开始垮了下来、塌了下来,直到整个半人大小的根雕,都塌成了工作台上的一摊木屑。
范不愁漠然的看着这一切。
………………
范敏之离开了根雕大厅之后,掏出手机发了条信息,很快收到了回信,眼睛里就酝酿起了笑意,坐电梯来到了陶朱大厦的三十六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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