候我们才难办, 岂不是要逼我们去挖坟?”
陈守正神色一震,恍然说道:“师弟说的是, 倒是我考虑不周了。”
“别这么说。”
车金峰连忙摇头, 故意笑道, “我这就叫愚者千虑,必有一得吗?”
追查一个十年前就销声匿迹的人物, 他这大师兄才是一路走来, 费心推敲, 统筹全局的,那样的思考比体力上的耗损更让人疲劳,只怕也真是太累,才没有想到这点。
“对了。”陈守正问道,“你有没有打听过,雪龙子这四名徒弟品性如何,有什么过往事迹?”
车金峰说道:“他前三名徒弟早就出师在外,几天前才回来,这附近的人家也只知道他们的名字,至于第四个徒弟,那才是个小孩,听说乖巧礼貌,很招人疼。”
他把关洛阳等三人的名字,相貌大致描述一番。
这些消息看似没有大用,其实已足够透露出一些东西了。
作为冰川派传人,在江湖上既没有闯出一定的名声,却又没有死,至少可以说明,他们的武功肯定不太行。
不,以雪龙子的做派,甚至未必会告诉那些徒弟关于冰川派的一番渊源,传授的武功到底透露了几分真底子,也很难说。
陈守正又习惯使然的在心里做了一些推断、假设,这才取出一张银票,说道:“你去钱庄,先把这三百两银子换成两年以内的新银元宝,一定要光泽灿烂,另买几匹白绫,请人重新将棺椁置办一番,我们再上门拜访。”
和人打交道,或者说想从别人家那里获得一些东西的话,展现财力往往是最有效的手段。
而银票虽然意味着财富,却往往还需要一些真金白银做点缀,才显得更有分量。
车金峰对陈守正向来服膺,也不问为什么,拿了银票便往外走。
他一边走一边把银票往怀里收,冷不防手上一空。
“呵呵,一出手就是三百两,庐山派虽然声势大衰,到底还留了些底蕴啊。”
只见一个身材矮小,头却出奇的有些方、大,富商打扮,两撇八字胡的男人,站在几步之外,手上捏着的,可不正是车金峰那张银票。
“你是什么人,居然当街抢劫?!”
车金峰怒目而视,出口质问,脚底下却反而朝后退去。
那人从他手里,从他胸前夺走了那张银票,快的他都没反应过来,无论内力如何,就这份轻功手法,已经是绝大的威胁。
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