显眼,便说道:“老丈,贫道准备的换洗衣物丢了,与师叔连日奔波,都只穿了这么一套衣服,有些不适,能不能请老丈拿两套干净的旧衣裳,愿用些钱来换。”
说着,一清道长把个钱袋从袖里掏出来,沉甸甸的,放在桌上。
老农却只是笑,抬起手臂抻了抻打着补丁的袖子,说道:“你看,俺家里哪里还有第二套衣裳,要想换衣服,俺也可以到村里去看看谁家有旧衣。也不用钱,若有粮食才好使。”
精瘦汉子解下身上包袱,取出一摞干粮面饼,说道:“这个行吗?”
老农大喜,接过一张轻轻抚摸,吞着口水说道:“这面好白,还有好重的油香,好,好,好,这个足够了。”
精瘦汉子又掏出几张饼来:“这个算是单独给老伯你的谢礼。”
老农欢喜的几乎落泪,一迭声的道谢:“天可怜见,这两年老听说朝廷哪里又打了胜仗,又说灭了西夏,也不见打胜了有什么好处,只知道,征发徭役,上门收税收得越发狠了,不知多久没嗅过这等精细粮食的香气了。”
他连忙咬了一口,把属于自己的那几张都塞在怀里,然后捧着其他面饼出门去。
其实这能做干粮的面饼,哪里称得上什么精细之物,就算是习惯了在外奔波,常在军中供职,很难吃苦的精瘦汉子,其实也不太爱吃这东西。
看着老农背影叹了口气,精瘦汉子端起碗来喝水。
那个年老的道人一直一言不发,此刻突然说道:“西夏灭了,什么时候的事情?”
“西夏大败,已经有六七年了,只不过这乡野之间消息闭塞,估计到这两年才听说了吧。”
一清道人回答道,“当年打西夏的时候,官家还是英明神武,斗志昂扬,远胜过当年道君皇帝,要是他能维持到如今,我们一路走来,也不至于有这么多村子沦为荒地,绝了人烟了。”
年老道人似乎想皱眉,只是他连脸都有些僵,表情就显得生硬古怪:“如今皇帝是赵桓吧,六七年前他才多大?况且我当初看过,赵佶还有些寿数,怎么会这么快就传位?”
“道君皇帝退位一事,似乎有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天家阴私在其中。”一清道人犹豫道,“不过如今这位官家登基之后不久,就将蔡京、童贯、高求等众多奸臣贬落,当初着实是一扫朝野上下不正之风,颇得民心。”
年老道人发出冷笑声:“把我从坟里挖出来的人,不是高求的两个堂弟,高廉、高封吗?高求如果真被贬了,这两个货色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