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一家,苦那史文恭久矣。”
“家里雇佣的青壮都被他拉来,在矿上干些苦活,田地都没人种了,早年本本分分做生意积累下来的家产,这些年亏损不少,曾家庄家家户户老少媳妇,怀念丈夫,儿子,对那史文恭都是敢怒不敢言,半夜暗自垂泪。”
关洛阳哦了一声:“这么说你该谢谢我?”
曾老太爷啪的就跪了下去,五体投地,道:“道长大恩,无以为报,但凡有用得上曾家一家老小的,绝不推辞。”
关洛阳点点头:“老人家这么有诚心,我不去实在是不行了,既然如此,你老人家跟我一起到矿上转一转,把矿上的人都聚集起来,我送你们回家吧。”
说罢,他转身便走,曾老太爷战战兢兢,自己爬了两下,没能爬得起来,旁边两个青壮又把他扶起,架上肩头。
曾老太爷颇为感动,悄声说道:“你们两个居然不曾弃我而去,都叫什么名字?回去后提拔你们做总管。”
两个青壮都苦着脸,右边那个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来,道:“多谢老太爷。”
左边那个带着哭腔,道:“倒也想跑,可被那道人瞧了一眼,实在不敢。”
五大三粗的一个汉子,说着说着竟哽咽起来,哭的身子都在抖,但架着曾老太爷的手还是非常有力。
曾老太爷气的两眼翻白,被两人死死的拖着,跟着关洛阳的背影去了。
公孙胜匆匆赶来,先看到那边山崖上史文恭的尸体,惊叹莫名,又扫视四野,寻到了关洛阳的踪迹。
“道兄,你没事吧?”
“无碍。”关洛阳笑了笑,说道,“你之前在朝廷里当过道官,想必见多识广,以史文恭的武艺,跟当朝那些将领比起来如何?”
公孙胜跟在他身边,扫了一眼后面的曾老太爷,说道:“史文恭的九地辟易经修为精湛,非同凡响,单论功力之深厚,朝中能稳稳压过他一头的将领,恐怕也只有云天彪、关胜等五六人罢了。”
“不过往日贫道只是听他名气,今日看到他与道兄一战,稍遇生死之险,就不惜引动魔道深层浊气,发狂求生,心性的修为着实不够。真要是战场相逢,朝中能杀他的大将,怕是将近有二十人。”
关洛阳心中有了点数,又问道:“那道官呢,道官之中又有多少人比他更强?”
公孙胜迟疑了片刻,道:“贫道当年曾经随军攻破西夏,对武将还有些了解,但那些道官,大多都在汴梁陪伴皇帝,很难说清他们修为高低。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