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乎将要逼到营地边缘。
颜树德不以为意,随口打发了。
看来那些妖道还不死心,可风雷之气,已经入不得军营,只凭一点小小浪头,最多在营寨外围添些水汽,还有什么可在意的?
梁山峰顶之上,公孙胜手舞足蹈,松纹古定剑在风中翻来划去,朗朗上口的法咒,念个不停,声调自含韵律,如同歌谣。
远处雷光无法噼落,水上大风却越来越急。
芦苇荡里许多芦苇,被风浪卷动着,如同一面面杂乱湿厚的高墙,越来越靠近岸边。
军营中的人没有仔细查看,根本无法从这风浪乱影之中,发现潜藏在芦苇里面的那些木筏、小船。
武松手提双刀,站在一面木筏之上,微微弓着背,伏低了身子,紧盯着军营的方向。
这个距离,他一扑之下就已经能杀进大营了。
不过对于隐藏在周围的那八千梁山兵卒来说,这个距离还嫌不够近,不够方便,还要再等一等。
武松等得有些心焦,拿刀背刮了刮自己的脖子,忽然手腕一颤,身边就多了一道半月状的乌黑刀光,横斩而去。
刀刃在关洛阳身前停住。
“啊呀,原来是你,唬得我险些以为被发现了。”
武松收回刀来,一张虎目雄睛的脸凑过来,悄声说道,“你这道长也是条好汉子,不甘在山中坐镇,肯到前头来。”
关洛阳笑道:“道袍也只是件衣服,哪有太多分别?公孙胜假如不是要开坛作法,多半也要到前头来。”
武松啧啧摇头:“当年打夏人,军中许多道官只肯作法扰敌,弄些迷雾风沙,不当鸟用,事后却总要分薄功劳。你这道长好,又有美酒,又会杀人,我教你个事。”
后方不远,林灵素孤身盘坐,飘在水面,道袍隔水,不沾半点湿气,听见道官二字,脸色就动了动。
木筏之上,武松又指着军营中正在展露祥瑞之兆的两面大旗,教道:“那面天王旗多半是随军道官的,离中军大帐远些,那边颜字旗,则是军中主将的,主将大帐,必在颜字旗后边不远。”
“稍后我们直奔那大帐去,烧了大帐,砍了旗子,就算主将不死,也必有一番小动荡。”
武松抬起双刀,“到时一乱,人来砍人,马来砍马,不必管他们死不死,砍倒了事,留着他们叫声,更能乱军心。”
“我懂了。”关洛阳虚心听着,点了点头,再抬眼看去,离营寨已经不到二十丈,只不过营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