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腕一振,抬手刺出一枪。
霎时间,满园青草直立,花树乱抖,千百枚花瓣从树梢枝头惊起,才飘升几尺的高度,就又突兀的凝固在半空之中。
卢俊义目视枪尖,杀气在那些悬空的花瓣上凝成霜雪,转眼之间,每一片凋零的花瓣上,都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寒白色。
嗡!!
他把枪头向上一挑,冰花尽碎,清凌凌的一片雪色从园子里直冲高空。
琼英鼓掌道:“义父的枪法,还是那么好,女儿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追及义父的境界。”
“哈哈,你毕竟是个女孩儿家,杀气不足,也无可厚非。”
卢俊义把长枪往旁边一送,架在树枝间,又回到桌边。
琼英也跟着落座,请教一些枪法上的问题,不着痕迹的不断劝酒,后来又聊起些家常琐事。
不知不觉间,卢俊义已经喝了四五坛酒下肚,脸上有了些醉意。
他拿枪的时候威风凛凛,恍如十头虎王百头狮子的精气神髓,聚合在他须发眉睫之间,真是无愧天下枪棒第一流的玉麒麟名号。
可一旦不拿枪了,他平时的眼神,就像是一头温钝、迟缓,甚至有些愚昧的大水牛。
喝着喝着,卢俊义眼中已有些迷茫昏沉,强打精神说道:“不能再喝,再喝就要醉了。”
“醉了才好呀。”琼英笑道,“我这园中也不止一间屋子,义父难得过来,若是醉了,就和小乙哥在我这里住上一晚。”
她说话间看向燕青,忽然发现燕青毫无醉意,似乎从头到尾都只尝了半杯酒而已,不由有些心虚。
燕青却只对卢俊义笑道:“主人,你这些年在各地升升降降,一身好本领,无处施展,知府他们请你赴宴,你也喝不自在,难得琼英为你寻来如此好酒,怎能不喝个尽兴呢?”
卢俊义与燕青名为主仆,实则情谊深厚,平日里做事,也常常要问燕青的意见。
既然燕青都这么说了,卢俊义索性放开了喝,醉意愈浓,这些年天南地北的事情,都信口说出。
也不知琼英到底寻了多少酒来,桌上的下酒菜都已经换了五遍,旁边堆了二十几个坛子,卢俊义终于醉的不省人事,渐渐趴在了桌上。
燕青拍了拍他的背,见他只顾打鼾,没有反应,就转头对琼英笑道:“能叫主人醉倒,想必都是术士法师酿的酒吧,今天这一场,你破费了。”
琼英说道:“义父当年离开大名府的时候,把家业都托给了我,今天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