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散,别说凝聚出气运法相,就算是让他们依着往常最顺手的习惯,借着官威,冲击别人的心智,都无法做到。
年轻皇帝身上,倒是还有着气运的庇佑,但是他被金兵的主将拽下马的时候,那一份残留的气运,也仅仅是让他不至于被掼死在地上。
连已经退位的太上皇道君皇帝,也被揪了出来,拖过一座座宫殿,匍匐着,成为俘虏里的一员。
血一般的残阳映照着这座都城,层叠的屋檐垮塌了,烧毁了,于是水面终于也能够映照到这一轮不祥的日光。
血日无言,静默地见证了一场野蛮血腥的狂欢,直到金国的兵马恋恋不舍的离开这里。
他们当然不是空着手走的,除了财物,还有俘虏。
一路由金国的大将宗望监押,包括道君皇帝、郑皇后及亲王、皇孙、驸马、公主、妃嫔等一行人沿滑州北去。
另一路由主将宗翰监押,包括年轻的皇帝赵桓、朱皇后、太子、宗室及孙傅、张叔夜、秦桧等人沿郑州北行。
这些队伍里面,还有金兵掳掠来的教坊乐工、技艺工匠等数千人,携文籍舆图、宝器法物,百姓男女不下十万人等北返。
队伍里面每天都有很多人死去,被丢在路边,丢在水里,衣不蔽体,满身淤青,还有很多,被丢在了锅里。
宋帝赵桓,龟缩在这样的队伍里面,夜夜惶恐难眠,时而啜泣,但是他也有了机会,看见糜烂的战场,看一看金兵在来的时候,一路击溃宋军的痕迹。
金兵修炼的都是在历史中已经隐没的魔道法门,他们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可以勘探矿脉的神秘法诀,藉此大兴,以至于连国号都是“金”。
但是他们原本的地盘太小了,攻辽、攻宋,连年累月的征战,还不足以让他们有足够的时间,靠着矿脉产出,把所有兵卒推到魔道精兵的境界。
宋辽的兵马,依靠着皇朝气运法门,本来应该可以与他们抗衡才对。毕竟汉朝的时候就已经验证过,皇朝气运法门的潜力,绝不逊于魔道。
即便辽国内耗不止,又是被宋金围攻才失了机会,可宋国这边,皇帝昏庸之余,毕竟还有许多贤臣良将可以发挥。
然而,宋辽都败了,这一直令朝中很多人不解。
等到赵桓看见战场的痕迹,看见金兵所过之处,白骨露于野,遗民百不存一,千里尽无鸡鸣,才明白了那是为什么。
因为金兵不但有魔道功法,同样也有皇朝气运,那是气运之道的阴暗面,历代的某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