般的痛悔之中,也好告慰我大辽将士的在天之灵。”
兀颜光拿两个酒杯都倒满了酒,双手持杯站起,先把左手那杯往前一举,说道,“诸位,这一杯酒,该用来祭我大辽连日血战殒命的勇士!”
众多将领一起举杯,将酒水倾倒在城主府的地板之上,渗入木板的缝隙,肆意流淌开来。
兀颜光放下左手空杯,再举起右手那一杯,朝着那个面色铁灰的汉子说道:“这第二杯,要敬大勇士耶律辉!”
这个铁灰汉子,是日前才来到城中投效,自称隐居山野已久,听说大辽危急,特来相效。
他不但语出惊人,武艺更是超凡脱俗,身上没有半点官职,仅凭魔道功力,赤手空拳,就接连压服几位上将。
兀颜光全副披挂出战,占了兵器、气运上的便宜,却也不过与此人在伯仲之间。
监军耶律得重,对此惊为天人,万分的礼遇,这才有安排诸将依耶律辉的计谋设伏,果然一举功成。
面对诸将帅敬酒,铁灰汉子缓缓饮下一杯,宠辱不惊。
兀颜光感慨道:“我们也听说过许多关于那个宋人皇帝的传闻,可是风言风语,向来谣传夸大,甚至凭空捏造,很难分辨真伪。”
“况且他登基之后,宋人的兵马确实强盛了不知凡几,更有灭夏的功绩,是万万想不到,他居然是个这么荒唐的人。却不知你是怎么看破这一点,知道他急于铲除韩世忠,不惜做下这等可笑的举措?”
铁灰汉子从容说道:“看一个人的性情如何,不能从大势去看,要从小处细瞧,宋国皇帝的谣言虽多,但所谓空穴来风未必无因,也不可全然不信。尤其是身为君王的人,很多时候刻意所表现的仁德、礼遇、大度,或暴戾、宠幸、偏听,都只是为了稳固帝王的无上权威,唯有从小处透露的,或许才是真性情。”
“我曾搜集宋国皇帝的很多流言,看出他实则是个刻薄寡恩多疑之人,时势若在,就算是面对久任将帅,手掌兵权者,也大可以一笑释之,留下美名,方便钓取更多忠心之人。但宋国如今内乱频起,韩世忠却突然找个借口,指挥所有边军,攻入辽国境内,对于宋国皇帝来说,显然是时势极度不佳的时候。”
他又饮了杯酒,低声笑道,“昨日来时,我登高眺望,望见宋天子的五色云翻滚,却没有御驾仪仗、亲兵卫队随行,更是肯定了心中猜测,才作出推想。”
诸将纷纷点头,兀颜光道:“枉我自以为文武兼备,身居主帅之位,还不如你看得清楚,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