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来人,在还未接近他们的时候,对方嘴里就在高喊:“前头的车赶紧让开,公差办事,前人速速回避,让开,快让开……”
看到来人身上的穿着,闻着随着这二人的接近,而越来越浓厚的血腥味,安羽宁知道了来人的身份。
很显然,这些人不正是沧州府的府兵,以及城内的衙役么?
至于对方嘴里叫喊的话,安羽宁心里呵呵呵!
什么公差办事?身后这队人马,恐怕是大有来头啊!
只是,此刻沧州府已被灾民攻破,这些人居然能完好无损的从那里逃出来?可见这群人也不是善茬!
至于他们身后,那些车马上里坐着的人是谁?
这不是很显而易见的事情么?更不要说,此刻后头装载得满满当当的四辆车,上头的东西,可是证明了自己的猜测啊!
安羽宁不欲惹事,自然是忙喊老爹驾车,避闪到官道一旁,一直是等到身后这队人马通过后,安羽宁望着对方快速奔离的背影,她搓着下巴,兀自的陷入了深思。
在她想来,此刻被兵丁与衙役们护卫着,打自己面前经过的人,定然不是个好的,绝对是个大贪官!
要知道,人家栗县的县尊大人,在胡人打来之时,也至多是安排妻儿保命,自己则是死死留守栗县,最后悲怆的以身殉职了!
这等气节,虽迂腐,她却是打心底里敬佩的。
而此刻面对灾民暴动破城,这货居然只顾着自己带着家当逃命,对方不是个昏庸的贪官,还能是什么?安羽宁心里腹诽着。
待到李兴田把车赶回到官道上,他们再次上路,一行人又往前走了一个多时辰,在太阳西斜,最后的一丝余晖,也将要落入地平线之时,他们终于看到了,矗立在前方的那个,没有城墙防护的小镇。
安羽宁看着前方的小镇,她站在车辕上指着那里,对赶着车的老爹李兴田道。
“爹,我们加把劲,趁着天黑之前,咱们赶到前边的镇上,找个屋子落脚。”
“哎,好嘞!得儿驾……”李兴田对闺女的提议自然不会反对,一扬鞭子,加快了赶车的速度,直奔前方的小镇。
本来他们计划的是很好,可惜很不巧,当他们驾着车进入镇子后,安羽宁猛地发现了,先前超越过他们的那队,疑是从沧州府逃出来的贪官的人马,恰恰好就在镇子里过夜。
不仅如此,这群人居然还不怕死的,霸占住了镇子里唯一的一家客栈,感情昨晚灾民给他们的教训还不够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