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在元武帝即将带领着他手下的臣子们,赶赴源江以北,峡州西北上方的长鸣城前夕。
兄长三郎,把那个整得他们一大家子人苦不堪言的谢长宗给带了来,亲自交给了顾长年与顾长丰兄弟二人。
说来,对于谢长宗这个有着血缘关系,却又恨他们入骨的兄长,顾长年与顾长丰兄弟二人,在感受着身上还在深深作痛的伤口时,本是想着打断这狠毒之人的手脚,再毒哑他后就把他丢出去,任他去自生自灭去的。
不是因为不忍,也不是因为顾忌着那什么所谓的血脉亲情。
只是因为他们这般做,比起杀了他来说,更能让这人尝一尝从地狱爬到天堂,再从天堂掉落到地狱的痛苦。
然而,许是这个变态的家伙,在昭贤帝受到天罚,后来还发疯了一般坑杀书生的时候,神经敏锐的他,早就预料到了大岳的消亡,也早就预料到了自己会有今日的结局。
所以不等顾长年他们亲自动手,谢长宗居然咬舌自尽,结束了他这似辉煌,又似窝囊的一生。
天齐元年秋末,安羽宁他们一大家人,在跟随着元武帝抵达新都长鸣城,在这里稍作落脚后,三郎得了元武帝的特许,亲带家人回乡祭祖。
当他们千里迢迢的,回到了阔别了十几年的家乡,再度踏上了上坎村的故土时,在这里,他们居然还看到了侥幸逃过一劫的大房四郎,以及他的家眷。
天齐元年冬,本欲领着亲人归京的三郎,最终却没能带走亲人,只除了要去考恩科的小六领着他的妻儿,并重整旗鼓准备再战商场的谭家三兄弟一起,随着他一同离开外。
剩下的如李兴田何念娘夫妻,如安羽宁夫妻、二丫五丫带着孩子们,五郎夫妻,谭有财夫妻等等的人,最终都选择留在了他们的家乡,依旧过他们平淡而又温馨的日子,等待着远去的亲人再度归来。
目送三郎他们离开的那一日,安羽宁与顾长年夫妻二人,一人怀里抱着一个孩子,站在下坎村顾家祖宅的大门口,目送了自己的兄长,自己的弟弟远去。
窝在安羽宁怀里的大儿,望着自家两位嫡亲舅舅的远离,小家伙不解的回头问安羽宁。
“娘,娘,姥爷姥姥不都说咱们回家了吗?为什么回家了以后,舅舅们还要走呢?难道这里就不是他们的家吗?”
眼中带着不舍的安羽宁收回目光,笑看了怀里的儿子一眼,复又看着兄弟们离开的方向,她悠悠道:“舅舅们呀,他们还有自己的责任,等他们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后,他们也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