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,少了轻脆,但却好像闷雷在不断接近。
“戒备!”护卫们不知谁叫了一声,一个个都站起来,从篝火前离开。
“急报!”外面传来声音。
留守在大殿里的一名伙长站出来,他叫张辉,年约三旬,生得像个矮树墩子,非常厚实。
虽说是急报,但他仍然非常沉稳,只是守在门口朝外看去。
“张辉?”门外传来一声惊叫。
张辉听着声音有些耳熟,微微一惊,上前几步,站在门槛上朝外看去。
这一看,他就愣住了,细雨淅淅沥沥,来人刚刚翻身下马,同样身着鱼鳞两档铠,头顶护耳连颈兜鍪,腰挎战刀,手持长戟,同样也是一副禁军的装扮。
来人看到张辉,马上快步进了过来,大笑道:“老张,是我啊,何六。”
“老六?”张辉愣了下,放松了下来,往里让了让,朝外招手道:“快,进来说。”
大唐禁军多数都是李家的老家底,最早都是家丁出身,就算不认识也能混个脸熟,而张辉和何六本就是老相识,这一见面自然显得亲切。
何六也不矫情,马上迈步进了大殿,他左右看看,脸色凝重:“先说公事,我这有消息要面见殿下,你先去禀报。”
张辉知道轻重,当下一点头,说了声稍等,紧接就快步朝里小跑而去。
没一会儿,李建成带着手下从里面快步出来。
“什么消息,是父皇旨意吗?”李建成边走边问道。
何六连忙上前见礼,从怀里掏出一封蜡封的秘信,双手递上,同时回道:“并非圣旨,是东宫长史差小人送来的。”
东宫?
李建成脸色微变,拿着信想了想,并没有当场拆看,而是转身往后院走。
他记得很清楚,出行前,他就已经交代过东宫,不遇大事,不得胡乱联系自己。
太子,可以算得上是天下最难坐的位置了。就算是家里想要联系自己,他都要考虑隐晦顾忌,生怕被人借题发挥,在父皇面前参他一本。
回到后院客舍里,李建成挥退了护卫,只独自一人留在屋子里,先是小心检查了一下蜡封,见没有损毁,这才从怀里摸出一把锋利的匕首,小心的划开信封。
信纸只有一张,上面写着一行行书,字迹潦草,显然书写着时非常着急,来不及平心静气。
李建成凝目看去,就见纸上写着:“宇文化及杀杨广,萧后携杨政道逃离出宫,其携带传国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