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出门怎么也不看看天气预报?昨天天气预报就说今天有暴雨,还可能有冰雹,不宜出门”,老大爷用一次性纸杯给母女俩接了热水递过来。
道过谢,李庆芬叹息着解释道:“我姑娘是警察,平时工作忙抽不出时间。我这是提前好几天跟她定好的,要是不来啊,下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有时间呢”。
睁眼说瞎话!
唐枭平常确实挺忙的,也经常加班,但每次值班后都能休息一天,周末没有特别的警情也能休息,想过来就指定能抽出时间。
明明就是她不愿意让唐枭来,还把大锅扣到唐枭背上,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。
唐枭能有什么办法呢?没有办法啊,只能闷不吭声的背下这口大锅。
老头儿不知道这么多内情,听了李庆芬的话猛点好几下头,“我儿子儿媳妇和孙子都是警察,是真的忙,明明都在一个城市,见一面可不容易”。
警属老爷子碰上警属妈妈,话匣子关不上喽,抱怨吐槽的话一大堆,可在这些话语里更有遮掩不住的心疼和无奈。
老爷子家里边的情况更复杂一些,家里三个警察,分属不同的警种。儿子是狱警,儿媳妇是经侦警察,孙子是交警,平时就不说了,就算到了节假日他们也难得聚在一起,不是这个值班就是那个值班。
外面雨稍微小了一点儿,唐枭见这俩人还没打住的意思,费劲巴拉的找个空隙插话道:“老爷子,您这么大年纪怎么不在家享清福还在这儿上班儿啊?这离市区可不近啊,来来回回的多不方便”。
老头儿面上笑呵呵,浑浊的眼睛里却闪烁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。
他道:“我就住值班室后面,平常也不回去,都是儿孙有时间了来看我。我好些战友埋在这儿,想离他们近一点儿,所以不是干不动了我是不会退休的”。
李庆芬的笑容僵在脸上,木然问道:“您以前也在部队待过?”
“待过”,老爷子嘿嘿一乐,“还打过仗呢”。
唐枭估摸着老爷子大概六七十岁,按照这个年纪算,他打的哪场仗就不难猜了。
她能算出来,李庆芬自然也能算出来,气氛一下子凝滞,不算大的值班室里静悄悄的,只室外滂沱的雨声清晰入耳。
打破沉默的是老爷子。
他嘿嘿一乐,另起一个话题。
“你们家的墓在哪儿啊?跟我说说,以后我也能多照顾一下”,老爷子问道。
“西北边儿C区六排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