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个温柔和气的人,性子却是截然相反,十分严厉,动辄大骂,不过为人很是正气,讲规矩,又赏罚分明,在宫里都是负责教导刚入宫的宫女们规矩。如今也到了放出来的年纪,因为性格不好的缘故,都没有什么人家愿意请她过来。
若是江嬷嬷的话,倒是可以请她回来。性子不好不要紧,正好磨一磨照溪。
想到这里,岳老夫人心情便好转了几分。
何姨娘见她若有所思的样子,垂下头,唇角微微勾起她就是因为知道江娴的存在,才提出的这个点子。反正到时候请人过来也是岳老夫人的事,怪不到她身上。
岳老夫人对江娴还是很信任的,问道:“只是照琴那边要怎么处理?”
江娴道:“大xiǎojiě因为先前的事情,对家里还存着怒气呢,想同她重修旧好,就得平复她的怒气。”
岳老夫人不悦道:“难不成还要我们长辈同她道歉不成?”
何姨娘微微一笑,依旧是温温柔柔的模样,“大xiǎojiě先前被拐卖,吃了不少的苦头,心中哪里能不怨恨?她还是孩子,就算有点小性子也寻常。看大xiǎojiě对于家的态度,便知道她是个念旧情的人。今日的事情倒也不能全怪大xiǎojiě,老夫人若是前两个月同大xiǎojiě说这事,大xiǎojiě定会乖乖回来。这也是我做的不好,没有提醒老夫人这件事。”
何姨娘温声细语这么一说,岳老夫人心中的火气也降下了不少。
她想起了岳白氏都是娶了她这么一个不贤惠又恶毒的女人,照琴才会同他们离心的。
想起即使被禁足,依旧不安分,整日在照溪耳边吹风的岳白氏,岳老夫人眼中闪过狠厉之色:这人看来是不能留了!
她飞快地恢复了慈眉善目的表情,手轻轻拍着何姨娘的手背:“还是你说的有理,我也上了年纪,有时候想法就轴了。”
何姨娘笑道:“老夫人可是咱们家中的定海神针呢,若是没有您的教导,我们可不知道要怎么过日子了。”
岳老夫人被她吹捧得眉开眼笑的,以前岳白氏总是同她别苗头,哪里会和何姨娘一样做小伏低。何姨娘也是读书人出身,说的话又不会同其他人那般俗气,让人心坎舒服到了极点。
在岳老夫rénmiàn前逗趣了一番后,才回到自己的房间中。
她的丫鬟不解问道:“姨娘何必给大xiǎojiě说好话呢?我看她可不会领情。”
何姨娘垂下眼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