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婚,不好主动给丈夫纳妾,等明年没有身孕后,再提这事。”
朝颜微微松了口气——还好,不算蠢到家。
她冷冷道:“你那奶娘在宫里也呆了几十年了,怎么可能不知道落红这事。说不定你没落红一事,就是她弄的鬼,好拿捏住你呢。你这傻子,早该同我们说这事了,好好一个千尊玉贵的公主,却让自己受这样的委屈。”
柳靖荷垂下头,不敢反驳朝颜的话。或许是因为朝颜先前那种“没落红不是什么大事”的态度感染了她,让她觉得自己因为这事而辗转反侧,实在有点傻。
朝颜又安抚她,“不过这也不能怪你,美人和你说这些,你不懂是正常的。你那奶娘却是个黑了心的,这样算计你。”
“她一开始要钱,你给了。她想让女儿也吃香喝辣,你也没拒绝。再继续下去,只怕她就要她女儿生儿育女,将来当世子爷压你了。”
柳靖荷想到这一点,脸色不由一白,呐呐道;“那我该怎么做?”
朝颜道:“对于这样的背主之人,难不成还留她过年吗?直接一帖药下去就可以了。”
她看着柳靖荷,淡淡道:“你不会还对她心软吧?她现在要你的钱,接下来可能就是你的地位了。”
倘若柳靖荷还软弱到给她奶娘求情,那朝颜还真懒得帮她。是包子就别怪狗惦记。
柳靖荷咬了咬牙,说道:“只是万一被发现的话……”
她回想起在她最甜蜜幸福的时候,奶娘却拿着那白色的喜帕,给她迎头浇了一盆的冰水,让她跌入深渊之中,终日惶恐不安。
然后便是奶娘步步的紧逼,她的不断后退。
原本有些迟疑的念头便再次坚定了起来。尤其是知道奶娘明明知道落红其他可能的原因,还这样对她,她性格再是软弱,也生出了几分的恨意。
朝颜淡淡道:“到时候她得了疟疾,为了防止传染给你,自然得搬出去。到时候再派几个心腹去照顾她。疟疾这种一个不小心就送了小命,她就算一命呜呼了,也没人能说什么。”
朝颜也是看柳靖荷还有得救,才肯给她出主意,“等她去了以后,你再让心腹过去给她送些奠仪。到时候在她家中找到不少你的首饰珠宝,便可以用偷窃的罪名将他们家治罪。”
总不能白白便宜了这人,还让她的家人拿着从柳靖荷这边的好东西吃香喝辣的吧。
柳靖荷听她一件件有条不紊地说来,便找到了自己的主心骨。
“嗯,我知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