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瑶知道未来漫长的日子里,直接或者接间死在自己手里的人一定会很多很多,她才刚开始便已经厌倦了这样的生活。
萧瑶两只手抱着膝盖靠在了雕刻着金龙的床柱边,随即却是缓缓将头埋进了手臂间,真的是一场漫无天日的折磨。
大周帝都,太子府的地牢里,哗啦一声铁门被拉开的声音传来。
墙壁上锁着一个人,正是浑身是血的纪寒枫,他的经脉尽断,琵琶骨上还锁着铁链,能坐到这个皇家暗卫统领的位置上,宇文清对他的武功还是防备的厉害。
玄铁铸造的门打开,宇文清缓缓走了进来。纪寒枫抬起头看向了宇文清不禁唇角晕染出一抹嘲讽:“殿下真的是喜欢臣喜欢的不得了,夜半时分居然还来找臣。是不是攻打南昭进行的不是很顺利?也难怪啊!对自己
最心爱的女人用武多多少少会不舒服吧?不过现在萧瑶已经对你恨之入骨,你们两个可谓是不死不休……”
宇文清定定看着他,火光之中的那张俊美非常的脸带着几分冷冽如霜,他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纪寒枫,此番果然眉眼间有几分神情很像父皇。
“按理说从血缘上我和你还是兄弟呢!只知道你比我大几岁。”
纪寒枫猛地抬眸看向了宇文清,眼底掠过一抹怨毒。
宇文清淡淡笑了出来:“父皇到处沾花惹草,处处留情,本宫也不知道你这个流落在外的哥哥,做弟弟的失敬了,还请哥哥原谅!”
“呵呵!宇文清你假惺惺的做什么?不做你的兄弟倒也是幸运得很,只是做了你的兄弟才算是倒了血霉了!“
宇文清丝毫不因为纪寒枫的话而微微有几分愤怒,这样的辱骂对他来说已经成了常态。
他淡淡笑了出来:“父皇病重,这几日连龙榻也下不来了。”
纪寒枫顿时愣怔在了那里,眸色掠过一抹复杂之色。虽然对于那个男人,他纪寒枫惧怕过,敬畏过,甚至憎恶过,但那是他的亲生父亲,他不能没有触动。不过宇文清很快从身后拿出了一个之前提着的坛子,缓缓举到了纪寒枫的面前,纪寒枫顿时脸上的表情僵硬了起来,随后剧烈的挣扎了起来,墙壁上的玄铁链子也因为他
的挣扎不停的颤抖了起来。
“宇文清!你给我放下!”
宇文清唇角含着薄凉却是将坛子轻轻掂了掂,纪寒枫整个人都要疯了。
“宇文清!我杀了你!”宇文清冷冷抬眸看着纪寒枫不自量力的咆哮和暴怒缓缓道:“你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