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庆飞夹了块鹿肉,慢慢地嚼着。
“吃都吃不住嘴,喝酒,想起那个江安义就是一肚子气,喝。”
余庆云一拍桌子,嚷道:“这个乡下寒家子不知有什么好,伯父居然对他如此青眼有加。”
余庆山似笑非笑地道:“听说那小子是个篾匠,不知怎么投了伯父的缘,唉,亲侄儿还不如外人啊,我看我们还是让着点他。老四,你冲那小子甩脸,当心大伯看到不高兴。”
“我怕他,”余庆云跳起来,道:“我这就去叫他滚蛋。”
余庆飞脸一沉,喝道:“老四,坐下,不要胡来。老三你少阴阳怪气地撩拨老四,你怎么不出面赶那小子走。”
余庆良呷了口酒,淡淡地开口道:“那小子着实惹厌,老四,你如果能将他赶走,我那对画眉就送你了。”
“真的,大哥你可不许有骗我。”余庆云高兴地叫道。
余庆云不傻,知道两个堂兄拿自己当“出头鸟”,不过他少年气盛,加上确实讨厌江安义,心有还有几分说不出的忌惮,有这对画眉当彩头,索性顺水推舟答应下来。
吃罢早饭,余庆云带着两个小厮闯进江安义住的客房,江安义正在抄书。余府藏书甚丰,余知节推荐了这几本,江安义抓紧时间抄录,好回家后细读。
见余庆云来到自己的住处,江安义闪过一丝不妙的感觉,忙放下笔,行礼道:“见过四公子。”
“唔”,余庆云用鼻子哼了一声,很不奈烦地道:“我大伯马上就要返京了,府中有事要他安排,你请便吧。”
江安义一愣,明白这是要赶自己走,虽然知道极有可能是这位四公子在假传“圣旨”,但寄人篱下,哪能真的争辩,就算闹到余知节那里,自己也没有好结果。
江安义最后努力道:“容在下向余大人辞行。”
余庆云哪会让江安义见到大伯,那样岂不是被拆穿了,昂着头喝道:“不必了,我大伯正与二伯议事,你快些走。”
江安义留下封辞行信,将东西摆放整齐,冲着静思斋的方向拜了三拜,带着抄录的几本书黯然离开。
未时,江安义没有出现在书斋,余知节颇感诧异,往日江安义都提早一刻在园外候着,今天怎么会没来?扫了一眼四个侄儿,余知节问道:“江安义怎么没来?”
四人对视,齐齐摇头佯作不知,眼神中流露着喜意。
客房的仆人带来书,按照余庆云的吩咐答道:“江公子说家中有急事,先走了,这些书让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