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,一个个敛眉含笑,恬静柔顺。
屋内摆放着十六桌酒席,巧妙地屏风和轻纱相隔,正中一张二十人坐的乌木大桌,上面罗列着金碗玉碟象牙筷,说不尽地奢华。冯太守和江安义等人落座,众人各寻座位,侍女们像彩蝶般地穿插伺候,不一会,热气腾腾的酒菜上桌了。
冯太守站起身,轻咳一声,问晴楼内安静下来,只听到冯太守中气十足的声音在回荡:“今日冯某在此设宴,为诸公引见新科解元郎江安义,诸公举杯,为江解元贺。”
江安义连忙起身,谦让道:“小子不敢当,此杯当为太守寿,为在座诸公寿。”
众人哄然而饮,乐声起,“祝贺筵开,画堂深映花如绣。瑞烟喷兽,帘幕香风透。一点台星,化作人间秀。韶音奏,两行红袖,齐劝长生酒”,正是江安义在安阳王寿宴上写的《点绛唇》,将“祝寿”改为“祝贺”,一样唱来,一样风流。
“安义,你这首《点绛唇》唱遍大江南北,今日欢宴,不妨再留下一段佳话。”冯绍钧满含深意地看着江安义,如果江安义能在自己为其扬名的酒宴上做下首绘炙人口的诗词,那自己的名声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。
“长者命,不敢辞,容安义略思。”听闻江安义要做新词,众人安静下来,齐齐地注视着江安义,等待着。
“平山栏槛倚晴空,山色有无中。手种堂前垂柳,别来几度春风?文章太守,挥毫万字,一饮千钟。行乐直须年少,尊前看取此公。”
“好”,喝彩声轰响,冯绍钧更是高兴得满面通红,举杯道:“安义,老夫承你胜情,纵老夫今生寂寂,也会因你此词名留千古。来来来,老夫敬你一杯,谢过你的吉言。”
欣菲默诵数遍,星眸闪烁,满是佩服地看着江安义,娇声唤道:“好词,不愧江南词少之名。乐起,且待奴家为冯刺史吟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