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暗思忖着,口中问道:“可是是什么人所奏报?”
魏怀超闪眼见天子目光一凝,多年侍君的经验让他知道天子动怒了,这个江安义果然受宠,得天子赏识尤在自己之上。魏怀超赶紧将头埋下去,沉声应道:“都未署名,如果万岁需要查探,臣竭力去办?”
“罢了,当初设铜匦时讲得清楚,除了告人谋逆需要反坐外,其他的言者无罪。”石方真瞥见那封奏江安义与石方道交往过密的奏折,心中涌起不快,道:“江安义行事不谨还是有的,年轻人多敲打敲打是好事。”
陈因光心头一动,上前奏报道:“万岁,北漠利漫王子决定四月十日回归大漠,臣的送亲使团还缺一名副使,不如让江安义随臣北上。一来可以让其经风雨见世面,夫子云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,对江安义是个锻炼;二来让其暂避风头,也显吾皇爱才之意;三来丽华公主是江安义护送进京的,再由其送亲,也算有头有尾,也全了他与安阳王府的交情,显得吾皇对安阳王的爱护之意。”
转瞬之间,陈因光就说出了三条理由,有理有据,石方真频频点头,笑道:“陈爱卿考虑的周到,就依你所奏,让江安义身为副使,送亲北漠。”
所有人都没有想到,看似平常的决定是北漠针对江安义环环相扣的阴谋,拉拢魏怀超和陈因光,通过两人之口传达信息,再暗中派人往铜匦中暗告,促成今日之事。渠逆道对石方真、魏怀超、陈因光的习性了如指掌,运筹帷握间,诸人都落入他的算计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