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后,我每天打理生意,卓娘在家相夫教子,日子过得幸福平淡。”
“我就是个不祥之人,珍儿六岁那年,休梨国生乱,岳父被杀,卓娘受到牵连,商铺被烧,我这张脸便是救火时被燃着的柱子所毁。”卢子越突然伸手拿起酒壶,拿掉壶盖径直往嘴中倒酒,酒水淋漓洒了一身,将昏昏欲睡的卢珍浇酒。
卢珍揉着眼睛,惊叫道:“爹,你怎么这样喝酒。”伸出小手夺酒壶。卢子越松开手,溺爱地道:“时间不早了,珍儿回房休息吧,我和江大叔再说会话。”
看着卢珍进入房内,卢子越叹道:“我这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,有何面目立天地之间,被火焚毁半张脸是我该得的报应,可是为何老天要将卓娘带走,我真想和卓娘一起走。”
卢子越脑海中现出卓娘临死前拉住自己的手,嘱咐他把珍儿带大,想到这两年珍儿跟着自己东奔西走,衣不暖食不饱,卢子越忍不住涕泪横流,男儿有泪不轻弹,只是未到伤心时。
江安义默然无语,卢子越的遭遇确实够悲惨的,上天对这个人的磨难确实够重的。细想卢子越这一生,无所谓对错,只能再叹一声,“造化弄人。”
“能在此遇到安义,算是我不绝于上天,此杯酒,卢某谢过安义救命之恩。”卢子越端起酒饮尽,江安义陪着喝光。
卢子越替江安义斟满,又端起来道:“安义,你出使大漠被迫逃到西域,说起来与我父女有缘。我看珍儿很喜欢你,我有一事相求,请江兄弟答应。不情之请,先干为敬。”
停杯凝眉,江安义不饮。卢子越不以为意,径自一饮而尽。
长出一口酒气,卢子越笑道:“我本无意人世,只是放心不下珍儿,如今珍儿与你有缘,卢某厚颜拜托江兄弟回归大郑之时,将珍儿送返卢家。”
话语顿了顿,卢子越干涩地道:“也不知珍儿的祖父祖母尚在否,以卢氏之赫赫家世,想来不会难为一个小女孩。”
江安义皱眉道:“卢兄,珍儿如此年幼如何离得开父亲,我看她对你孺慕之情溢于言表,你如何忍心离她而去。再说,卢氏当年曾将你除名,会不会接纳珍儿还是两说,即使勉强将珍儿收纳,珍儿在卢家的处境也可想而知,还不如跟在你的身边。”
卢子越黯然无语,江安义继续道:“江某薄有家业,卢兄如果不嫌弃,回大郑后不妨到我老家落足,再视情况而定,如何?”
…………
大漠王庭,欣菲一曲歌舞赢得满堂喝彩,而那曲“齐劝长生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