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鸣冤鼓响肯定是有大案发生,要不然谁会自找三十大板止痒,没事的官员胥吏上堂听审,有事的把事情押后也来看个新鲜。不一会,大堂之上除了站班的衙役居然挤了四五十号看热闹的人,就连张别驾也惊动了,他倒不是看热闹,是生恐又有什么事,自己不在场的话江刺史做出不利的判决。
华府的事虽然告一段落,但张别驾总感觉江刺史仍在调查什么,州里的慈幼养孤院又新添了几十个人,现在蜜水果生意火爆,江安义有言在先,要优先雇请院里的人做事,所以这些小孩一天到晚很忙。
蜜水果是门挣钱的生意,张文津当然不会放过,华府自家的农庄种了不少瓜果,正好用来制蜜水果。张文津凑了一股,二十两银子的投入估计最少有二千两的回报,原因大家心照不宣,给的爽快、拿得放心。拿人钱财与人消灾,所以张文津这段时间一只耳朵搁在府衙里,有个风吹草动就往府衙跑,生恐又出了什么祸事,银子泡了汤不说,还被牵连。
田老汉浑身发着抖,他这辈子连县衙的门都没有进过,连会野府都是第一趟来。乌云县离化野府有八十三里的路程,田老汉走了两天,半路上遇到好心人,搭了辆送货的牛车总算进了城。打听了府衙的所在,在西大街找个了代笔的摊子花了八文钱写了封状纸,也没钱住店,猫在胡同的角落里迷糊了半宿。早起啃了两个菜叶饼子,在州衙前来回走了十多趟,鼓了几次劲,就是不敢上台阶击鼓。
足足磨了一个半时辰,好几次想掉头回家,想到家里几个孙子,怎么也拿不出赎人的十两银子。日头高高挂起,头上的汗滴直滚,田老汉心一横,反正都是个死,索性死在外头省得家里人埋。蹒跚地走上台阶,在看门衙役惊异的目光中,田老汉安定下来,拿起鼓捶,一下一下将自己的愤怒通过鼓声大声地喧扬出来。
看着地上哆哆嗦嗦跪着的老汉,江安义和声道:“老人家,无需害怕,有何冤枉,尽管讲来,本官是化州刺史,定然为你作主。”
还没等田老汉开声,一旁坐着的张文津先说了话:“大人,越级上告,论律当责三十大板。”
田老汉咬咬牙,做好准备挨三十板子,这规矩他来的时候就知道。
江安义看着下跪的老汉,身子枯瘦,头发多半白了,心中生起怜悯之心,问道:“老丈,你今年多大年纪了?”
“小老……老儿,今年五十……八岁。”田老汉哆嗦地道。
江安义叹道:“念你年近花甲,若大年纪,这三十大板暂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