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的山长,就算他老子我差点,也是个进士,他要是不能及第,岂不是说主考官瞎了眼。”
“话虽如此,但昌儿毕竟年少才十八岁,我听昌儿说邓司业劝他等下科再试,到时说不定能取中前三,可是昌儿心急非要应试,说安义也是十八岁中的状元,他就算不如师傅至少也能取中。唉,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老爷你正好回来,昌儿的事就要你多多费心了。”范乔氏道。
范师本默然,儿子应试这件事真不能大意,不过他想起江安义在化州济民书院对士子们讲过应试之策,事后有士子根据回忆编撰成册,被读书人视为珍宝,等闲不给抄录,更有人花大价钱收集不同人的所录,力求能够得出一个最全的版本。
这本谈话录在化州十分盛行,范师本无意中从县学的一个学生手中看到,对江安义所说的东西叹为观止,作为过来人对这本谈话录理解更深,那本谈话录里江安义对及第文章的分析透彻,单纯从揣摩应试来讲范炎中也不见得如他。
当然,范思本不知道《历科持运集》的存在,以为江安义天赋异禀,难怪十八岁就能高中状元,江师弟既然有这种本事,当然首先要教教志昌,何况志昌还是他的弟子。
所以一见江安义,范师本毫不客气地道:“昌儿马上便要参加会试,你这个做师傅的这几日好好教教他,昌儿如果不能及第,丢脸的可是你这个做师傅的,到时候别怪我爹拄着拐仗来找你。”
今天是三月二十九日,离会试不过十天,范思本想到江安义在永昌的时间肯定忙碌,索性对范志昌道:“志昌,一寸光阴一寸金,你江师时间宝贵,你现在就去把平日所做的诗赋文章给你师傅看看,让他指点指点。明天你师傅出门办事,你便在家中揣摩,然后晚上把你所悟所得告诉你师傅,让他继续指教。”
站起身,范师本正色地对江安义道:“安义,我知道你忙,不过再忙也得抽时间教教志昌,愚兄先行谢过了。”
说着一躬到地,江安义还能说什么,范师兄舍了京中舒适、离开妻儿到化州帮自己,于情于理都应该尽力帮忙。扶起范师本,江安义道:“范兄放心,安义定当竭尽心力,不敢耽误志昌。”
这句话江安义说的有底气,毕竟那本《历科持运集》耗费了张宏充数十年心血,江安义及第后又有两届会试,江安义让田守楼将三甲的文章都抄录给了他,结合《历科持运集》的分析方法,他对科举的风向还是有把握的。
看过范志昌的文章,江安义开始指点弟子,范志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