韦祐成笑道:“别人求尚且求不到,你还抱怨,要让父皇知道了还不得说你不识好歹,连我也要落个教妻不严之过。”
“好啊,你是在暗讽我蛮不讲理,我要向父皇告你去。”
夫妻俩在屋内说说笑笑,门外传来一声苍老的咳嗽声,韦义深来了。安寿一吐舌头,忙和韦祐成一起迎了出来。韦义深白发苍苍,走路颤抖,韦祐成和安寿一边一个将他扶进屋中坐下。安寿亲手奉茶,然后敛身一礼,带着丫环退下,把屋中留给爷孙叙话。
韦义深撩起白色的寿眉,微笑地道:“成儿,天子点了你的同考官。”
“正是,孙儿正想过府向爷爷禀报。”韦祐成习惯地站在老人身后,轻轻地替爷爷拿捏着肩膀。
韦义深说笑道:“按律点了考官后是不能出外的,爷爷索性自己前来,天子总不能拿我老头子怎样吧。”
看着爷爷头上雪白的发丝,韦祐成想起自打记事起就跟在他身边,是爷爷教自己读书,指点自己接人待物,如今爷爷老了。
屋内安静下来,韦义深查觉到孙儿的心思,笑道:“人生七十古来稀,爷爷已经七十有二,无憾矣。成儿无须做儿女之状,我此来有些话要交待你。”
韦祐成强忍伤感,笑道:“请韦相吩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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