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维国连忙掩饰道:“郑老爷,宫中饮食讲究精细营养,与民间大火重味有别,各有千秋,无法相较。”
外面脚步起响,有来了群客人,被小二让到了旁边,江安义等人言语谨慎起来,默默吃菜不作声。旁边的客人不知隔墙有耳,大声谈笑,声音清楚地传过来。
“明扬兄,我敬你一杯,预祝令郎今科高中。”
“这还用说,明扬兄与原国公府上是姻亲,少公子有原国公照应及第还有说吗?”
石方真放下筷子,露出不悦之色,科举中的弊端他多少知道些,不过隔壁这些人肆无忌惮地在酒楼之中谈论,岂不是在打他的耳光。
江安义低头吃菜,这样的事情不好搭嘴,刘维国暗暗心急,恼怒隔壁的那些人找死,触了万岁的霉头怕没有好下场。
话音再起,那个明扬兄带着几分得意,道:“我那亲家公出面找了何学士,何学士应该会给他几分面子。”
“这么说令郎要高中状元了,恭喜恭喜。”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,显然是跟这位明扬兄唱唱反调。
“状元小儿是不敢想的,京中水太深,我张家算不上什么角色,倒是唐兄,我听说你跟太子搭上了交情,你那二小子今科前三甲是跑不掉了。”明扬兄冷冷地回应道。
刘维国心中一动,他想起这位明扬兄是谁了,是京中有名的绸缎商张明扬,他家拥有江南三成的桑田,所出产的丝绸占了大郑丝绸的五分之一还多,他的儿子张可杰与原国公的孙女成亲,连摆七天流水席,只要说起恭喜就能去喝酒,听说送给原国公府的嫁妆用牛车整整拉了一百零八车,光金银就上百万两,还有数不清的珍宝珠玉等贵重物品。
石方真怒哼一声,显然也想起这位张明扬是谁,张家每年纳税近百万,因为一个进士,石方真也懒得发作他,不过从他刚才说的话听到那个姓唐的跟伟儿有关连,倒是让石方真神情一动。江安义和刘维国对视一眼,都放下筷子,屏住呼吸静听隔壁的言语。
“我哪有本事与太子搭上交情,只不过跟东宫洗马周大人有几分交情,周大人此次被选为同考官,小儿如不出意外,二甲还是有望的。”唐姓人洋洋得意地道。
说到太子,隔壁的话题转到了太子选妃上,言语间透露出太子喜好游冶,在雁山庄园内蓄养歌妓的事来。石方真气得脸色发青,轻声问刘维国道:“太子游冶之事你可知晓?”
刘维国吓得脸色苍白,竭力想站起身,两腿发软跪在地上,江安义在一旁也坐不住,挨着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