杀。
何文琴郑重地拱手谢道:“多谢江大人告知实情,此事是我师兄有错在先,身死你手咎由自取。不过身为同门,何某不能不替师兄讨个公道。老身年岁老大,不便以大欺小,便以三掌为限吧,只要江安义接下三掌,这场恩怨便作罢。”
虽然面对顶端高手,江安义依旧信心十足,纵声笑道:“请赐教。”
何文琴淡淡地道了声:“后生可畏。江大人,小心了。”手掌抬起,轻飘飘地向江安义拍来。风不吹,树不摇,毫无威势,如同寻常老太太伸出巴掌拍打空中的蚊虫。
江安义当然不会认为这个老太婆半夜三晚把自己引到山头,准备轻飘飘地放过自己。他知道这看似毫无杀伤力的巴掌,其实将真气凝成实质,只等吐出时便如锋如刃,利不可挡。
双手划圆,在身前布起一个气球,那巴掌击在真气球上一涩,江安义转动真气,将何文琴击来的掌风引向旁侧。掌风擦身而过,并没有飞砂走石,只是身后传来“咔嚓”声,一棵碗口大的杂树被斩断。江安义小时常和弟弟上山砍柴,知道这种杂树十分坚硬,镰刀用力砍上去不过留下道白印,要一刀将这么大的杂树砍断,除非自己用杀月刀方能做到。
何文琴淡淡地道:“江大人,好身手,留神这第二掌。”
巴掌依旧轻飘飘地向前递出,只是这一次江安义借着月光能看清掌心处那抹浓浓的紫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