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人,你是词仙,要不也写首长桥诗句,让后人吟诵。”
离了京城,石重仁变成只欢快的小鸟,“叽叽喳喳”地宣泄着快乐,庄松伟跟随在他身后,扬起衣袖遮挡飞扬起的尘土,眼睛红润欲泪,小王爷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离开京城,可以想像十四岁的少年是多么的快乐。
硬生生在长桥消磨了大半个时辰,队伍重新启程,江安义感到此行的艰难,小王爷见到行人的装束要问一问,看到村落要停一停,一会指着远山问是何山,一会看到路边小摊上的吃食要尝一尝。
江安义不堪其苦,假装与项氏兄弟商议事情避开,很快庄先生也感受到江安义的痛苦。作为解惑的先生,洛怀王的问题改由他来回答,一路问答
等申正时分住进驿站,庄松伟已经是嘴巴干裂声音嘶哑,看到桌上的凉茶顾不上斯文,一口气灌了个痛快。
多了洛怀王,要保障安全,队伍行进得很慢,每日辰正出发、申正入住驿站,一天最多走八十里。江安义算了一下,按这个的速度往来要二十天,在姜州查看要一个月,估摸要到七月才能返京。六月二十二是彤儿的生日,离京时自己答应她赶回来为她贺寿,怕是要食言了。
从京城到姜州,穿福州过洹阳河到达楚州,再从楚州的左上角划过便进入姜州境,再前行百余里便是此行终点姜州首府襄宁府了,全程六百余里。
要保障洛怀王的安全每天辰正出发、申正入住驿站,一天只能走六七十里。江安义在心中计算着路程,往来到少要二十天,在姜州查看至少要一个月,韵婧的生日是七月初五,自己答应她赶回去,也不知道会不会食言。
五月初三,午时,渡恒阳河。站在船头看着滚滚浊流,石重仁罕见地沉默不语,船只在奔腾咆哮的河水中跌宕起伏,飞溅起来的浪花有如碎玉飞雪,打湿了石重仁的衣襟。江安义和庄松伟一左一右站在他的身侧,庄松伟觉得头晕目眩,眼前雄景让人惊心动魄,看得他摇摇欲坠。一旁的江安义神色自若,注意力全都放在石重仁身上,生恐洛怀王一时不慎落下水去。
颠簸中船只总算平安靠岸,庄松伟长出了一口气,心中念了声“阿弥陀佛”,两只腿都有些发抖,再不靠岸非得出丑坐下不可。石重仁像是从沉睡中醒来,冲着身后的洹阳河展颜一笑,侧转头对着江安义道:“诗曰:谁谓河广?一苇航之,今日方才领略。值此壮景怎能无诗,小王请江大人以诗为记,小王当击板为歌,鼓以咏怀。”
阳光照在石重仁年轻的脸宠上,鬓边的长发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