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怒骂道:“他妈的,太欺负人了,这是人吃的吗,猪也不会吃。朝庭规定每兵每日二升粮,咸菜半个,化州的兵倒是足额供应,我们灵州的兵到手只有一升半,咸菜小的快跟米粒差不多了。”
“老兄你这还算好,你没见这些募兵只能吃霉米吗?他娘的,老子看到粮食都让这伙子米虫半夜拉走了,八成是被他们卖了。”
“让他们把粮食吐出来”、“咱们到主将那说理去”、“说理有个屁用,那主将是并州司马,还不是向着他们自己”、“砸了辎重营,咱们不干了”……
那校尉有些怯意,退后半步,虚张声势地吼道:“你们想造反吗?你们几个将木桶端起来,我给你们换过,其他人不要聚在这里,都散开,否则我禀报将军,军法从事。”
江安义冷眼旁观已知大概,喝住那名校尉,道:“且慢,这些人说的可是事实?”
那名校尉上下打理了一下江安义,江安义没穿官服,朴天豪等人也都是一身青色劲装,看上去气宇不凡。大营之中各地的兵丁都有,这名校尉不敢造次,反问道:“你们是哪个州的?有什么事找伍司马去。”
话音刚落,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,并州司马伍元凯带着一帮人匆匆来到。那校尉见了伍元凯,立时有了主心骨,得意地横了众人一眼,喝道:“你们聚众闹事,惊动了司马大人,等着挨板子吧。”
朝庭下令各州府兵和募兵在并州南锋县聚集,并州刺史全兴清不敢怠慢,抽调府兵二千以及各县的团练千人,又新募兵勇二千人,让司马伍元凯率领前往南锋县,在南锋县等候各州的援兵以及朝庭的大军。伍元凯是个文官,从未带过兵打过仗,便将安营驻兵之类的事交给了手下的两名校尉,一个管兵一个管粮,辎重营前的那位便是管粮的索建生。
索建生急步迎向伍司马,笑吟吟地躬腰施礼道:“伍大人,一点小事怎么惊动您了,您从听风崖观景回来了,定是又有了好诗,卑职送您的那块端砚可好使……”
伍元凯没有理会索建生,目光落在江安义一行人身上,快步上前拱手道:“请问哪位是江大人?”
江安义拱手回礼,道:“本官江安义,奉旨前来接管军营。”朴天豪将印信递上,伍元凯验过之后,再度整衣行礼道:“并州司马伍元凯见过化州经略使江大人。”
旁边围看的兵丁轻声议论,不明白经略使是什么官,但见伍司马向江安义行礼,知道是朝庭派来的大官。有人叫道:“大人,索校尉克扣军粮,以霉烂的粟米充装好粮,请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