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陈秋出告其兄陈汉之事说了说,吐乐赞不动声色,陈汉是江安义的人,明面上是商人暗地里就是江安义安插的奸细,倒是没有污告他。自己早就看这个胖子不顺眼了,这次不妨就就坡下驴,将他赶回郑国去,斩断江安义伸到莎宿的手,也断了妹子不该有的念想。
“大相,根据陈秋描述的那伙郑国商人的容貌,臣下感觉那个带头的极可能是化州经略使江安义。”
“什么?”吐乐赞手中的奶杯“哐当”一下掉落在桌上,白色的牛奶顺着桌子滴落在金色的袍服上。吐乐赞根本顾不上擦拭,身子前倾、紧盯着热合问道:“你说江安义来了?可曾抓住了他?”
热合没想到大相反应如此热烈,忙应道:“臣下昨夜派库力克带了五百兵丁前去抓拿,可是没有搜到江安义。”
“跑了?”吐乐赞颓然地往后一靠,嘴中喃喃地道:“也是,凭江安义的本事哪会被你们抓住。”
热合有些不服气,坐直身子道:“大相,只要您下令,臣下保证在十日之内拿住他。”
吐乐赞想起咄舍拉死时宫中的那场龙争虎斗,名震西域的术空大师都不是江安义的对手,莎宿国内还没有能敌住他的人。想起自己这段时间的所做所为,吐乐赞惊恐起来,大声吩咐道:“加强戒备,我身边的护卫加倍,防卫司派人到我府前驻守,出入时保卫。热合,新伊城内严加盘查,不可稍有懈怠。”
热合恭声答应,心中暗叹江安义三个字就吓得大相六神无主,那大相凭什么敢对付王子隆盖。大管家延择夫进来禀道:“大相,该起程前往王宫了。”
吐乐赞惊魂未定地道:“本相今日身体不适,不去议事了。延择夫,前些日子本相让你礼聘的高手可有答复?”
延择夫道:“要价太高,我正与……”
“答应下来,让他们尽快到府中来。”吐乐赞迫不急待地道。延择夫见吐乐赞神色不对,诧异地看了一眼热合,恭声应是离开。热合看到延择夫想起巴杨来,低声道:“据陈秋称,他出告陈汉是受了巴杨的怂恿。”
巴杨?吐乐赞一愣,随即明白过来,这小子又盯上祥裕行的钱了。若是没有江安义的出现,吐乐赞便顺水推舟将祥裕行吞下,国库空虚要用钱的地方很多。可是江安义来到新伊城,就像利刃悬在头顶,又如尖利扎入肉中,吐乐赞怎敢轻举妄动。
“你没让人抄了祥裕行吧?”吐乐赞问道。
“臣下知道祥裕行牵涉甚广,只是让人看住门户,没敢轻举妄动,一大早便来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