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曾经沧海难为水,恐怕再好听,也取代不了她心里的那首旋律。”
那样轻声的一句话,就像是随意吹过的一阵风,你甚至都无法确信它是否存在过。
上官煜长长吐一口气,将那份无意显露的自卑深深隐藏了起来,合上琴盖的那一霎那,他又变回了从前那个上官煜,那个如同冰山一样冷漠疏离的男人。
饶梦语再次接触到男人鹰一般锐利的双眼,她明显因为害怕惯性的往后缩了缩身体。
她的反应上官煜看到眼里,却什么也没说。
“睡够了,肯醒了?”
他拉过一把椅子坐在饶梦语的病床跟前,像是闲话家常一般随口问道,一张深刻立体的脸实在没有透露出半点情绪。
看起来他是没有生气,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饶梦语还是有点怕怕的。
奇了怪了,她明明没做错事啊,为什么她会觉得自己底气十分不足,尤其是在上官煜紧迫而又深刻的注视下,她甚至连句顺畅话也说不清了。
“我.......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饶梦语缩了缩脖子,声音轻得像是蚊子在叫,她刻意闪躲着上官煜的眼神,倒真像是自己犯了什么弥天大罪,正等待着男人的训斥或惩罚。
“不是故意什么?”
上官煜看着饶梦语的目光没有半点转移,却同时扬一扬手让碍眼的护士自动消失。
那护士倒也聪明伶俐,见状便抿嘴一笑赶紧立场,完了还十分贴心的帮忙把门给带上。
偌大的头等病房此刻只剩下上他跟她,屋子里静得可怕,男人如火焰一般的目光几乎快要将饶梦语的脸灼伤,女人莫名的更加害怕了。
上官煜离她不过半尺,强烈的男性气息像是无处不在的空气包裹住了她,女人觉得自己此刻就如同那待宰的羔羊,无论怎么逃也不可能逃得掉。
于是,她干脆双手合十,做哀求状,苦哈哈道。
“行了行了,我错了,我承认这次是我错了,你别再这样折磨我了,要打要骂尽管来好了,你.......你这样我害怕!”
真是,光直勾勾的盯着人又不说话,一脸冷冰冰的高深莫测活像是她上辈子挖了他家祖坟,饶梦语实在受不住这样的摧残,只得主动缴械投降。
“呵,你错哪儿了?”
上官煜有些哭笑不得,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,怎么也能把这女人吓成这样,难道真的是他长得太血腥残暴了?
“我错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