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颜安微微一笑,“跟只叽叽喳喳的小鸭子似的,聒噪得很。”
“哦。”
宋颜安一眨眼,对旁边的方嘉衣小声说,“老幺生我的气。”
方嘉衣掀眸望去,慕子寅确实一脸闷闷不乐的样子,她说:“谁叫你侮辱他。”
“怎么说?”
“你侮辱她女朋友聒噪,不就是间接侮辱他的眼光吗?他能高兴?”
“是这样的吗?”宋颜安的神色没什么变化,淡淡凉凉,“可我怎么觉得,他是在吃醋呢。”
方嘉衣翻了个白眼,“你想多了。”
酒喝多了,就想上洗手间,方嘉衣对宋颜安说:“失陪下,我去上个厕所。”
宋颜安让过了身子,“去吧。”
方嘉衣出了包间。
在洗手间里上了小号,随后打开水龙头,洗手。
大概洗手间一直是谈话的好地方,方嘉衣手洗到一半,就看见镜子里出现了一抹挺拔的身影,就站在自己身后,正目光幽幽地望着她。
方嘉衣微怔,面无表情道:“干嘛?有话要说?”
慕子寅立在她身后,双目死死盯着她,深邃,令人心悸。
方嘉衣蹙眉。
就听慕子寅说:“老大是时初的,你可别打他注意。”
“……”还以为是什么事情,方嘉衣关掉水龙头,“你来这里,就是为了告诉我这句话?”
“我是来让你好自为之。”
“好自为之?”方嘉衣重复这句话,甩了甩手上的水珠,“我是做了什么事情,要让你来提醒我好自为之?”
慕子寅冷着脸,下巴线条像覆了一层寒冰,“如果老大连时初这样的女人都看不上,怎么会看上你呢,你说是不是?”
“我就是跟宋颜安喝杯酒而已吧?”
“你敢说你心里没别的想法?”对他笑得那么开心,对自己,就永远冷着一张脸,不是对老大有意思才怪。
“我就是有别的想法又怎么样?”方嘉衣扭过头,双目与他对上,带着森森寒意,“我靠自己,买了房子,买了车,有事业,有样貌,我哪点比不上别人?怎么到了你眼里,我成了个不自量力的人了?”
二十一世纪的独女女性,哪个受得了别人的轻视,她不过就是没他们会投胎而已,没含着金汤匙长大而已,怎么就成了不自量力的人了。
“你靠自己?”说起这事,慕子寅就不得不想起大学的时候,目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