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也只有丁长生敢这么和他说,换了第二个人他非得急不可,但是丁长生说的不无道理,自己这些年在白山一直都是战战兢兢,如履薄冰,从不结党站队,可以说是在夹缝里生存,这样的滋味可想而知。
自己以前之所以这么做,就是因为自己的兴趣和志向都在公安工作上,对其他事无欲无求,所以即便是被领导批,被领导骂,自己也是本着一颗公心处理事情。
但是现在呢,正像丁长生所说的,自己还能干几年,年龄不饶人,到时候自己还不得该退的退,该走的走,弄好了,退休时升一级,搞不好就是原地裸腿,所以丁长生的话正好是说到了他的心坎上。
人就是这样,自己有资本可以拼时,一切都可以不在乎,但是当自己到了那个点,再也拿不出什么东西去拼时,意志力和精神头都完蛋了,为什么那么多的五十九岁现象,这就很好理解了,因为在仕途上已经油尽灯枯,再不捞一把,实在是没机会了。
“你这张嘴,死了也能说活了”。曹建民笑道。
“不是我这么说,是我觉得刘振东值得你重视,现在白山的治安真的不好,那几个绑架案还没破吧,我说件事你可能不知道,在白山,毒品的猖獗程度你了解多少?”丁长生想,既然扯到了这件事,索性就说的透彻一点。
“毒品的问题我们掌握一些线索,但是不多,白山一直都是对毒品采取高压态势的,现在还没发现重大线索”。曹建民虽然说的很笼统,但是丁长生感觉到,在白山,对毒品的重视远远不及湖州,可能是白山市局没把重要精力放在这上面,也可能是根本就是睁一眼闭一眼,无论是哪种态度,这样下去,白山都将付出沉重代价。
“可能是凑巧了,但是也可能市局根本没有掌握这方面的消息,我的一个朋友的女儿前几天被同学带到了一个叫千里马的俱乐部,她们引诱她吸食毒品,好在是我这个朋友的女儿够机警,趁机逃了出来,我这才知道有这回事,你想想,这都到了什么地步了,市局缉毒大队没有向你汇报?”丁长生不解的问道。
“有这回事?”曹建民大吃一惊,他相信丁长生不会拿这事开玩笑,作为市局的局长,当然知道千里马俱乐部是谁的产业,这家新兴的俱乐部发展很快,涉及到了各个产业,虽然自己也听到了一些不好的消息,比如俱乐部存在着一些违规的问题,可是涉毒的事情他还是第一次听说。
“曹局长,如果这样下去,白山对毒品很可能是不设防城市啊”。
曹建民脸色凝重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