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朵里也经常是轰轰作响。
这奇怪的水雾已经越来越浓了,我拿出乾坤袋,摸出两根定魂桩,然后将定魂桩接起来,变成一把宽背长刀。
“长风定魂刀?怎么可能······你小子。”李莫寒用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我,甚至有些羡慕的眼神,我很少看到她有这种眼神,她一般都是居高临下,目空一切的,能入的了她法眼的宝物,自然也是不一般的。
“你一定很想问我这把长风定魂刀的来历对吧?”
“嗯,你说说。”她饶有兴味的点了点头,似乎眼前这些凶险的水雾,不过是天上的闲云罢了。
我也回忆起很多年前,我跟着师父去灵州的一段经历。
五年前,灵州,云理城。
那是师父的一位老朋友邀请师父去讲学,对,就是这么无理取闹,曾经我认为我师父周启德和我父亲大仙差不多,就是一个靠着玄学戏法唬人的把戏来骗人的,捉鬼或许有一些真本事,至于那些学术理论,真的不敢恭维。
但我记得那是一次关于《明代历史与演艺》的学术演讲,我到现在都不明白,一个国家重点大学的历史系教授,怎么会转行当了道士,接手了一个破落的不能在破落的道观,这实在是匪夷所思,大学教授可是铁饭碗,道士有什么前途?不能娶老婆,又赚不到多少钱。
邀请我师父的老朋友就是云理大学的历史系主任,也是曾经我师父的上级领导,这位主任和我师父的关系也非常好,我师父离职后,他们俩还一直还保持着联系,只是最近这两三年才渐渐疏远了,已经很久没有这位系主任的消息了,大概是退休了。
本来那时候风平浪静,后来返回的时候,在路上忽然狂风大作,飞沙弥漫,一只巨大的青面獠牙的巨兽忽然出现在这遮天蔽日一般的沙尘暴里,我甚至都没有在任何目前我已知的画册里见到过这样的巨兽,电视里也没有见过,它有六只脚,四只脚落在地上,前身上挺,扬起两只前脚,猛地一看会觉得那是手,但长度有限,所以不太灵活,身上一堆密密麻麻的毛刺,像是钢铁一样的毛刺。
我和那时候还只有十七岁的赵大船都吓坏了,倒是师父很厉害,拿起法剑,一阵凌厉的剑法之后,师父已经浑身被这巨兽的鲜血染黑,我记得很清楚,这巨兽的血是黑色的,在稀释之后,这黑色的血会慢慢变成红色,鲜艳的红黑色,久久不会散去,还有一阵冲天的恶臭,师父忽然从巨兽的身体冲了出来,手里除了之前的法剑之外,还多了一件宝物,那就是我现在手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