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着咱,他还能有那好心?”然后美滋滋地说,“告诉你吧,左县长家里出事了,他和他老婆压根就没离婚,他老娘领着媳妇找上门来了!”
方丽霞乐得张大了嘴:“那是真的?”
“那还假得了?周局长亲口对我说的,就刚才。”
“这回好,他媳妇一来,算是给咱解了围了,他也没心思逼咱们交粮了。”方丽霞脸上现出轻松的神情。
“那也未必是个好事。有美玉这事扯扯拉拉的,他毕竟还不敢对咱下茬子,你看陈永兴那几个叫他给熊的,左县长毕竟有权有势啊!”说到这,刘老二多少又有点失落。
被老伴儿这么一说,方丽霞也有些迟疑起来:“我觉得,这事没成吧,盼着成;这回不能成了吧,心里还有些空落落的。”
“那当然,要是美玉真和他成了,咱就是县长的老丈人,谁还敢碰咱家粮店!”
“哼,没那福分呀!”方丽霞也感到有些失落。
这两口子不知道左光辉有老婆的事吧,就巴望着这事儿能成;现在知道了左光辉老家的媳妇找来了,又得意起来,庆幸自己没把女儿嫁给他。这本该是个好事吧?却马上又感到失落了。把儿女婚姻作筹码的人,失去的永远比得到的要多。
此时此刻在陈玉兴家里,陈玉兴、马立文、孙文怀正喝着小酒,商讨着他们的大事。原来这三个粮商,在这次征粮中吃了左光辉的哑巴亏,憋了一肚子气,陈玉兴便又把大家凑一块儿发发牢骚,也为了商议下一步的对策。
“你们说,左光辉这个装蛋的家伙是不是把咱哥仨给唬了?”陈永兴首先说,“哪个庙里都有冤死的鬼,这回又让刘老二给赚了。”孙文怀也有同感。
“我也这么想,要不是左县长拿郝掌柜一家的案子压咱,我才不给他交粮呢!”马立文虽然交了粮,却也咽不下这口气:“我冲良心,我和郝掌柜一家被杀没半点儿瓜葛!”
“他左县长又是匿名信,又让写汇报,哪分哪秒都在干什么,说咱几个又是什么主要怀疑对象啦,当时真被他那气势给吓懵了。”孙文怀也是一脸的后悔。
“可惜啊!送出去的粮食可是拉不回来了,现在这粮价呼呼地往上涨,还缺货,咱哥仨亏大了。我也敢冲灯说话,我和郝掌柜一家被杀没半点儿瓜葛。”陈玉兴把头凑近了两人,把小酒盅往嘴里一送,一仰脖干了。
“我孙某人要是有什么瓜葛,就让我一家都死绝了。”孙文怀也赌咒发毒誓。
陈玉兴又神秘地说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