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齐葳将段菲的尸体带回段家时,整个段家都笼上了一层阴影。段家家主的正室夫人钱氏更是哭得肝肠寸断,而对段菲宠溺有加,视为掌上明珠的段家家主段郇更是彷佛刹那间就苍老了十岁。
“是谁?”忍住悲痛,段郇双目刺红,咬牙挤出两个字。
“姓洛的贱人
!”齐葳恨毒了凤独舞。
“好,好!”段郇整个身子都在怒到极致的颤动。
“老爷,你要为菲儿报仇,那小贱人剁了森儿一只手,今日又杀了菲儿,根本没有把我们段家放在眼里,若是再不教训她,明日她又要对谁动手?是我还是你?”钱氏扑倒在段郇的怀里,撕心裂肺的苦着。
原就悲痛的段郇看到怀里的老妻,这个出生丰州大家族,却下嫁给他,为他生下一双优秀的儿女,为他把整个段家偌大的后院打理得井井有条,为他与丰州豪族穿针引线,从来都是端庄温婉得,这是第一次对他提出要求,也是第一次在他面前如此软弱。
“老二整顿人马,我要洛家两兄妹血祭我的女儿!”段郇对着同胞弟弟段邦高喝,而后对着管家道,“将我段家的帖子递到其他五家与城主府,告诉他们我段郇与洛氏兄妹不共戴天!”
段邦与段家管家对视一眼,都万分凝重的退下去执行。
这时凤独舞将段菲杀死的消息已经传入各大势力的耳里。最先得到消息的朱家家主朱厚不由摇头叹息:“可惜了两个少年天才。”
“爹,洛家那两位都是金丹境的高手,段家就算倾巢而出,也必然是一场血战,输赢尚且难以定论。”朱厚的大女儿朱媛道。
朱厚站起身轻轻拍了拍了女儿的肩膀:“莫说那洛姑娘有孕在身,就算他们兄妹两全盛时期,若是段家打定主意要拼个你死我活,那两兄妹都在劫难逃。”
“爹,段家老头也不过真元丹九阶……”朱厚的长子朱脩也不解。
“脩儿,等你接掌朱家的时候就会明白,我们这样的家族若是没有一点压底箱是无法在凤阳城立足如此之久
。”朱厚对儿子道。
“爹,不如您给洛家兄妹提个醒。”朱媛闻言建议道。
朱厚闻言沉默了片刻后点头:“便尽人事,听天命吧。”
言罢,飞快写好一封信,走出大门,唤来一只长得色彩斑斓的鸟,将信交给它,将它放走。
与朱家的果断援手不同,其他四家除了王家以外都置身事外,而王家主母正是段郇的亲妹妹,自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