备私下解决,有关上报陈子阳,唯有无限期延后。
至于今天亲历现场的嘉宾,倒是不必担心,放他们一百二十个胆子,也不敢多嘴说话。
以陈渊的地位,封锁消息,轻而易举。
“楚轩,迟早我会让你后悔再回奉天。”
陈渊两指掐灭烟蒂,神情竟是变得出奇的镇定。
他闭上眼,靠向座椅,脑海中突然回忆起,偶尔一家人在一起吃饭的时候,父亲坐在饭桌上,临时起意提到的一些陈年往事。
若干年前,陈子阳不过是一个靠着打鱼,苟且生活的年轻船夫。
那时候,奉天还是一个偏远缺发达的小渔港,渔船停靠的码头非常乱,但越乱的地方,其实越有机会出头。
慢慢的,他的父亲开始壮大产业,从渔夫逐步成长为码头一霸。
再之后,和别的码头,争地盘,抢区域。
打打杀杀,流血死人,见的太多了。
曾经最危急关头的一次,遭到暗中埋伏,手下死的干干净净,唯一存活的陈子阳,被对方威胁着,要么黄泉做鬼,要么下跪臣服。
陈渊在听到这件往事的时候,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,纯粹当故事听。
今时今地,当他遇到人生挫折之后,才慢慢回味出一点嚼劲。
‘我陈子阳不想死,所以我必须跪,不仅跪了,还磕头了……你问我那一刻,感到耻辱吗?肯定有的啊。’
之后,陈子阳笑笑。
很随意,很淡定。
他道,“人生沉浮几十载春秋,一点屈辱又算得了什么,不过尔尔。”
欲成大事,必受欺辱!
这八个字,是陈子阳亲口教诲他的,希望他陈渊牢记于心。
如今,后知后觉的陈渊,再回忆起,当初陈子阳说这八个字的时候,那种语气飘渺,姿态淡然的模样,是何等的气概,何等的洒脱?
男儿生在人世间,要么成王,要么成枭。
他的父亲,从曾经的一介小渔夫,硬生生打拼成一尊在奉天举足轻重的绝顶人物,其中受到了多少屈辱,挫折,怕是只有陈子阳自己清楚。
可这又如何?
他陈渊的父亲,如今是奉天一等权枭,过往争斗中遇到的那些强劲对手,都化为了历史的尘埃。
“与您相比,我今天当众受到的屈辱,又算得了什么?”
陈渊缓缓攥紧五指,呢喃自语。
“楚轩,咱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