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轩再次摇头,以山河为名,扬言踏足帝都争霸,怕是……这一步,一辈子都没机会,迈过去了。
“这个名字起得太大了,不好,很不好。”
祁冬草耳朵一竖,讶异道,“你在说什么?”
“没什么。”
楚轩垂下脑袋,额头蹭了蹭祁冬草的眉心,静默不语。
这时,一通电话惊醒两人。
祁冬草翻开手机,瞧了眼,然后神情为难得看向楚轩。
聂聪!
“我回避下?”
楚轩倒也没见外,拍拍祁冬草小脑袋,起身就要离开。
祁冬草一把拉下楚轩,并没有让他离开,然后顺势接通电话,“聂叔叔,这么晚,找我有什么事?”
‘也没什么,只是觉得琴儿毕竟年纪还小,有时候过于心直口快了,但她为人并不坏,希望前两天的事情,你不要太介意。’
聂聪的声音,从电话彼端,传了过来。
不等祁冬草回应,聂聪再次道,‘如果真要怪责,就怪我这个做父亲的管教不周,冬草,很抱歉。’
“我习惯了。”祁冬草不喜不怒道。
是啊。
早就习惯了。
从十六岁定居奉天,到现今的芳华年纪,她曾受到无数次聂家人的明嘲暗讽。
虽然有聂聪从中圆场,可,那些来自心灵上的伤害,并非事后一句道歉,就能抹平。
尤其是那次。
年满二十岁的她,只因为聂聪擅自做主送了一份生日礼物,就被他事后得知,并恶意刁难的妻子周芸,指着鼻子,当众呵斥为狐狸精,白眼狼。
吃她家的,用她家的,拿着她家的钱养尊处优,娇生惯养也就算了,现在竟然还敢勾|引聂聪?!
那一天,周芸的娘家人做客奉天。
凑巧碰上这件事,然后一大家子趾气高扬,恶语相向。
她,至今都记得。
那个叫做周洋,身份是周芸亲哥,且大腹便便,贼眉鼠眼的中年男人,毫不掩饰得用一双淫|邪的目光盯着她,威胁道,这么贱,信不信,把你卖进窑子,一辈子生不如死?!
其实,聂聪乃至他的家庭,对她的帮助,真得没那么多。
可,那一家子,总喜欢用道德绑架她。
动辄就是忘恩负义,狼心狗肺,如若不是为了妈妈,她祁冬草何至于一忍再忍?
而,这些年,真正对她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