负责推动轮椅的家仆，嘴唇微微哆嗦，沉默半晌，依旧不敢言语。
叶波长叹一口气。
抬起头。
看见了多年未见，五官相貌于他而言，依旧刻骨铭心的楚轩。
一人进犯叶氏王族。
从武侯区，到花坊街市。
再至叶家祖地。
一路走来，如入无人境，势不可挡。
最终，站在了他叶波的面前。
“阿仓，你下去吧。”
叶波心力交瘁的挥挥手，示意这位陪了自己好几年的家仆，自行离开。
家仆知道，这位当年在叶家，最受老爷子宠溺，也是最有前途的少公子，将会在今夜离逝。
走了几步。
又回过头，然后恭恭敬敬朝着叶波，磕了几个大头。
后院之外。
聚集了一堆叶家族人，其中不乏手握重权的核心高层。
但，谁也没胆子阻止，更没胆子左右楚轩的决断。
老家主叶霜都退步了，现在的叶家，于楚轩而言，没有半点震慑力。
“好久不见。”
楚轩上前几步，主动代替阿仓的职责，推着叶波，沿碎石道，原路返回。
叶波心情复杂，两手微颤。
这个家伙。
还跟当年一样，越面对大事，越镇定到可怕。
曾经他不服。
今夜，他不得不服。
这位几乎杀得叶家闻风丧胆，举族沉寂的年轻男儿，之所以，这般大动干戈。
归其原因。
不过是为了一件于他叶波而言，远远不值一提的小事。
“我没想到，你耿耿于怀这么多年，还不肯放弃。”
叶波背对楚轩，语气颤抖道。
楚轩不可置否道，“我很小的时候，就发过誓，谁敢欺负姑姑，辱骂姑姑，我就杀谁，杀一个不够，就杀一批。”
“杀一批不够，就杀到尸海成山，让那些不怀好意的人，彻底长记性为止。”
叶波倒吸凉气，眸光黯淡。
许久，他好奇问道，“为了给亲人出一口气，彻底与我叶王族撕破脸面，值得吗？”
楚轩摸摸鼻子，笑而不语。
叶波叹气，怕是这辈子，都等不到楚轩明确的答案了。
他闭上眼。
回想当年事。
果真够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