识摸出腰侧的葫芦酒,仰面朝天,酒香四溢。
适时。
又一位年轻男子,踏着木屐,站在与眠狂十四郎并肩而立的位置,他双手环抱,目光幽远。
“师尊,听闻华夏多美人,此话当真?”
年轻男子,有着极为悦耳的嗓音,不过长相阴柔,颧骨外凸,无形当中给人一股,不寒而栗的感触。
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,邪性,轻狂,骄纵,一览无余。
眠狂十四郎,听得这位宝贝徒弟猿飞半藏的询问,免不了哈哈大笑,于是忙不迭点头道,“美人岂止一个多?”
猿飞半藏伸手抹过嘴角的胡须,神态亢奋,语气激动,“非常期待,尝遍华夏各色美人的那一天。”
“那你得杀到她们的男人,肝胆俱裂,任你摆布。”老人阴沉沉道。
猿飞半藏张嘴狂笑,“师尊,我可是您亲自调教出来的旷世奇才,莫说杀到某一地华夏武夫,悉数臣服。”
“就是杀干净这群猪,也不过一把剑的事情。”
他五指弹动,腰侧玉剑,颤鸣不止。
眠狂十四郎,表示非常欣赏这位弟子的态度,“视华夏武夫,为猪为狗,当杀则杀,方能展现我等扶桑战神的雄姿。”
“指不定,那帮武夫,已经吓得瑟瑟发抖,龟缩不敢出咯。”
国外数场大战。
眠狂十四郎均是一剑拔出,剑起头落,几乎将境外一批最声名遐迩的老辈至强者,杀戮干净。
如今,华夏是他们新一轮目标。
“其实想想,也蛮失落的,这次我等进驻华夏武道界,无异于大人打小孩,注定了遇不到旗鼓相当的对手。”
“有点遗憾啊,难道,华夏就没拿得出手的人物了吗?”
猿飞半藏跺跺木屐,脸上洋溢出,孤独如雪的寂寥感。
眠狂十四郎抬起头,也是无比感慨。
他那父亲,怪就怪在性格太拗,在执念未消的情况下,彻底郁郁而终了,否则,杀穿华夏,早就够资格了。
他这么想。
归根结底。
还是来源于,对眠狂世家古剑术的自信。
“太师尊,有生之年看不见咱师徒联手,纵横华夏无敌手,实在是遗憾至极,遗憾至极啊。”
海上的风,越来越大。
原本空荡无边际的视野尽处,陡然出现,一座绵延起伏,犹如龙抬头的巨大山岳。
这对师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