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看见了什么？
杨一凡站在那儿，脸色一如刚开始的平静，没有一点儿的波动。
但这还不是最重要的。
最重要的是杨一凡的眼睛已经睁开了，清澈，充斥着高昂的战意，并没有一丝一毫的迷茫。
怎么可能？
海家的那一干强者心里一片惊涛骇浪，海翻云差点儿陷入到幻境之中，可杨一凡根本未曾受到影响，这怎么能让他们不震动？
“他已经摆脱心魔幻阵的影响了？”
“难道他的心境如此完美无缺？”
“多多少少也该受到一些影响才对啊。”
不少武者更是低声议论了起来，这才多长的时间啊，杨一凡就清醒了过来，而其他天才，无论实力高低都还在苦苦挣扎呢。
什么？
听到声音，关注着其他天才的武者也都看了过来，当看见清醒的杨一凡，他们的眼中也都露出了一抹惊骇之色，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。
“心坚如铁，狠辣至极。”
钟道的声音响了起来，看着杨一凡的目光更是充满了赞赏之色，到现在，他已经有一种强烈想要直接将杨一凡收为关门弟子的冲动。
武道一途，本就逆天而行，艰险重重，倘若不是心志坚定之辈，怎么可能会走的更远呢？
而这个世界从来都是血腥的，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人被杀死，善良的人有，但想要成为强者是绝对不可能的，一将功成万骨枯，强者的手中哪儿能不沾染鲜血？连他自己也不否认肯定杀过无辜之人呢。
心坚如铁？
狠辣至极？
在场的武者都听到了这八个字，他们的神色也更加的震撼了，特别是那些各个家族的强者，更是忍不住握紧了拳头，他们都知道，这绝对是钟道在夸赞杨一凡，而且评价极高。
不过，一想到杨一凡干的那些事情，他们也就释然了，如果不是心狠手辣，心志坚定之人，敢去追杀皇道九重天的高手吗？敢将海龙一族的长老当成气的吐血而走吗？
吗的。
陈南封心里则骂了一句，整个现场如此之多的人，毫无疑问，他就是那个最希望杨一凡死的人，可现在杨一凡的表现越来越好，甚至连准圣钟道都如此欣赏，一旦杨一凡成了钟道的弟子，那他还能报仇吗？
旁边的横山脸色也是一片阴沉，他和陈南封想到了一块儿去，钟道眼中对杨一凡的赞赏可是没有丝毫的掩饰，这怎么能让他不担心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