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起了大雾,十米内不可见人。 “吱呀。” 浮雕着黑虎下山图的铁木大门开了,一名值守的黑虎堂帮众打着呵欠走出来,站到台阶上长长伸了个懒腰,神清气爽的笑道:“又是一夜太平啊!” 他满足的转身,准备回转堂内,余光无意间扫过浓雾中,却发现雾中影影绰绰的,似有人影。 他回过身,揉了揉双眼,集中目力朝大雾中看去。 雾气飘荡似流水,一群人缓缓步出。 为首的三人,浑身布满了暗红色的血痂,狰狞如刚刚从十八层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! “鬼啊!” 值守帮众惊恐的大叫了一声,屁滚尿流的逃进了堂内。 叫声顿时惊动整个黑虎堂。 下一刻,大门外一阵整齐的大喝冲天而起。 “请堂主为属下主持公道!” …… 刘五今天的心情十分不美丽。 当然,任谁睡得舒舒服服的,突然被一阵喊声从暖烘烘的被窝里拉起来,心情都不会太美丽! 看到腥气逼人的张楚、李狗子和余二三人后,他的心情就更加恶劣了! 大清早的,真他奶奶的晦气! 不过他好歹是一堂之主,喜怒不形于色是基本功。 此刻他就端起茶碗,低头吹着茶汤上漂浮的茶沫子,淡声道:“说说吧,你们三个怎么搞成这副模样?” 张楚没急着叙述事情经过,而是转头朝堂外大喊道:“抬起来!” 不一会儿,张楚手下的两个小弟就抬着一个覆盖着白布的门板进来了。 刘五是老江湖,只是看了一眼白布上的血迹,就知道,白木下是一具尸体。 他的表情依然淡定,但看向张楚的目光中,已经隐隐的有了几分冷意! “谁?” 张楚面色如常,“程大牛!” “啪!” 茶碗在张楚面前的地面摔得粉碎,温热的茶汤,溅了张楚一身。 刘五拍案而起,暴怒的大喝道:“张楚,你好大的胆子!” 张楚似乎未看到他脸上的怒意,木然的一揖到底:“请堂主为属下做主!” 刘五气息粗重,大手青筋毕露的捏着座椅扶手平复了好一会儿,才把心头的怒意压了下去。 他望了堂外一眼,见大量闻迅而来的帮众,挤成一团朝堂内张望,便知今天的事若不能处理妥当,定会严重影响到自己的威信! 他顿时大感头疼:“程大牛啊程大牛,你闲得没事儿招惹张楚作甚?不知道读书人发起狠来,心比锅底还黑么!” 他是一堂之主,眼观六路、耳听八方,堂中很少有什么事,能瞒过他的耳目。 张楚和程大牛之间的过节,他知道。 程大牛要抢张楚的生意,他也知道。 甚至,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程大牛抢张楚的生意,是得了他的默许的! 毕竟,一个在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