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突然“啪”的一声,被人踢开了。 一伙手持明晃晃长刀的黑衣汉子,裹着呼啸的寒风,一拥而入。 一干早就喝得酒劲上头的四海堂帮众瞬间大怒,一摔酒碗就要动手。 但一声霹雳般的大吼,却是一下子就将堂内所有人镇住了:“都他娘的给老子坐下,谁动老子砍死谁!” 凛冽的寒风呼呼的往大堂内灌,一把把雪亮在烛光下映射着寒光的长刀给堂内更添了几分寒意,这些个喝昏了头的四海堂帮众登时就清醒过来了。 闹哄哄的百味楼大堂,顷刻间就变得鸦雀无声。 “蹭蹭蹭。” 沉重、整齐的脚步声中,又有一伙腰垮长刀的玄衣汉子分两排拥进大堂内。 众多黑衣汉子见他们进来,纷纷涌上去,像赶鸭子一样,连打带踢的将四五十号的四海堂帮众赶到大堂的两旁。 “都他娘的愣着作甚?看戏啊!还不给老子滚开!” “李狗子,你别欺人太甚!” “欺你太甚又怎样,带种的动个手试试……” 有人不忿的吵闹、有人梗着怒吼,但最终还是没人敢反抗,顺从的站到了大堂的两侧。 反抗? 拿什么反抗? 谁去当出头鸟? 最后,四海堂整整齐齐的四五十号人,竟然就只剩下的步风一人独自坐在大堂的最上方,自斟自饮。 李狗子等人没去动他。 步风也没开口说什么,甚至连看都没看李狗子一眼。 …… 两排玄衣汉子涌进大堂,以人墙在大堂内隔出一条通道。 紧接着,张楚便在在大熊的簇拥下踏进了大堂。 此刻人都挤在了一起,大堂格外的空旷,呼呼的北风掀起他玄色的大氅,猎猎作响,宛如一杆乌云战旗! 张楚龙行虎步的走到步风面前,与他相对而坐,然后自顾自的找了个干净酒碗,给自己倒了一碗酒。 “祝贺步堂主,执掌四海堂!” 他端起碗,朝步风示意。 步风没端酒碗,斜眼看他,冷笑道:“张堂主喜欢这样给人道喜?” 张楚仰头一口饮尽,再次提起酒壶给自己倒了第二碗,“若是朋友,张某当然不会这样去道喜,若是敌人……嗯,张某的敌人,不会有喜事。” “哦?” 步风面上的冷笑越发的浓郁,“难不成你还敢杀我?” 面对张楚,他没有摆出面对其他人时的疯狂态度。 因为他知道,他的疯狂,唬不住张楚! 张楚端起第二碗一口饮尽,而后哂笑道:“原本是敢的!” 步风的瞳孔猛地一缩。 张楚低头倒酒,“但有柳副帮主保你,就不敢了!” 步风心头一缓,瞳孔散开了,舒舒服服的靠着椅背,一脸嘲讽的看着张楚。 张楚抬眼看他,“可你上位,又的的确确是挡了张某的路,令张某很是头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