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给肠胃消消毒。 他奇怪的是,这荒郊野地的,姬拔上那儿去弄的酒? 哪怕军中不许饮酒这条禁令就是条摆设,霍鸿烨也不可能昏聩到北伐还带上几百坛酒助兴吧? “嘴馋吧?” 姬拔“嘿嘿”的笑道:”这是咱刚带了一彪弟兄,去南边一个叫金田县的地方儿弄来的。“ 张楚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头,随即就伸出手笑道:”承情了。“ “嗨,咱兄弟,说这些就见外了。” 姬拔将一坛酒塞进张楚手里,目光一扫张楚的营帐,扭头向帐外喊道:”那个谁,给本将整点下酒菜去!“ “是,姬将军!” 孙四儿的声音在帐外响起,自前日夜袭归营之后,便一直是孙四儿带着一票红花堂弟兄守在张楚帐外。 …… 半坛酒下肚。 张楚的目光依旧清明。 姬拔眼神儿却有些恍惚了。 “老姬啊,你伤怎么样了?” 张楚挑了一筷子菜,扔进嘴里,咀嚼着问道。 姬拔拍了拍胸膛,笑道:”瞧,全好了!“ 张楚瞧着是差不多了。 这厮受伤前后也差不离五六天了,是该痊愈了。 “既然你已痊愈了,那这前军主将的将印,我就不继续帮你保管了,你自己拿回去吧。” 张楚顺手从案头抓起存放将印的檀木盒子,放到姬拔的面前。 姬拔脸色一僵,强笑道:“咋的,有酒有肉还堵不住你的嘴?就咱们兄弟的交情,你做主将和咱做主将,有啥区别?” 张楚拍了拍手里的酒坛,重复道:“承情了哥们!” 姬拔见他什么都猜到了,也就不强装笑脸了,烦躁的抱起酒坛子灌下一大口,浑浊的酒液顺着他的下巴,打湿了他裤裆。 “前儿个才拼完命,今儿个就夺你的权,对不住了兄弟。” 他瓮声瓮气的说道。 张楚笑着摇了摇头,轻声道:“够意思了,还能让你来取,而不是直接让吴军正打我的板子,已经给足了我张楚脸面!” 姬拔听言猛地一跳眉角,眼神中凶光暴涨:“他敢!咱撕……” “好了!” 张楚高声打断了他后边那一番肯定不适合在军营里说的话,提起酒坛跟他碰了碰,淡淡的道:“你也知道,我对前军主将的位置没兴趣,也就是你受伤了无法领兵,不然就算是拿将令压我,我也不接招!” 姬拔不吭声了,又提酒坛大口大口的喝酒。 张楚也陪着灌了两口,接着问道:“现在准备怎么地?如何拿锦天府?” 什么前军主将的位子,他从来就没正眼看过,他在乎的,至始至终都只有锦天府。 何日才能光复锦天府! 姬拔摇了摇头,沉声道:“让咱来问你。” 张楚无奈的笑了笑,“还真是又想让马儿跑,又不给马儿吃草啊!” 姬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