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刘抱着刀,转身匆匆离去。
清净的小院儿里就只剩下张楚与华仲景两人。
张楚手里拿着蒲扇,也不扇火,随意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抵住煎药的火炉,火炉中的火光瞬间明亮起来。
“过了过了,要文火、文火……”
老大人连忙说道。
张楚依言压制真气输出,火炉中明亮的火光很快就暗淡了一些,但十分稳定。
老大夫仔细瞧了瞧,赞叹道:“你这手艺不做烹煎童子真是太可惜了。”
张楚:……
老大夫也陡然反应过来,自己说了什么蠢话,笑着打了个哈哈:“老朽胡言乱语,张盟主切莫往心里去……您来,是询问乌军师的病况的罢?”
张楚点头:“是的,先前在太白府您老无论如何都不肯给我一个准话,想必这两日您肯定已经诊断清楚,可以给我一个准话儿了吧?”
老大夫点头:“前一次老朽给乌军师诊脉,才诊断出一个疑似,乌军师便不允老朽再探查病灶,所以无法确认,也不知他的病况已经进展到何种地步,这一次老朽诊断清楚了,确如老朽所想,是恶毒之症。”
光听这名儿,张楚就只觉得一种不不详的气息扑面而来:“何为恶毒之症?”
老大夫:“反胃、症瘕积、胃脘痛……此症药石无用,无法可治!”
张楚一个恍惚,只觉得心头一凉。
仿佛有一盏灯,熄灭了……
他怔了许久,才轻声问道:“他还有多少时间。”
老大夫沉吟了片刻,谨慎的说道:“老朽倾尽生平所学,或能留他再看半载繁华人间。”
“多谢华老,请您定要竭尽全力,他还很年轻,他要腊月才满三十岁,他都还没有娶妻生子……”
“治病救人,断没有藏私的道理,请张盟主尽可放心!”
……
浑浑噩噩中,张楚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出保安堂出来的,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上的山。
反正等他回过神之时,发现自己在狗头山的山顶之上,红彤彤的夕阳,渲染了半边天空。
天要黑了吗?
也对。
人哪里留得住太阳……
“刀来!”
他陡然大喝出声。
伫立在不远处守卫着他的大刘,闻言一把扯下背后的紫龙,连鞘掷向张楚。
破空声袭来。
张楚头也不回的探出一只,一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