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成,当流芳百世!”
“败,亦当遗臭万年!”
“民心?”
“只是世间最一文不值的……屁!”
……
霍鸿烨目送伟岸的背影,缓缓融入绚烂的夕阳中。
鲜血,顺着刺入皮肉的指甲,一滴一滴的汇集拳锋之上,滴落到地面。
名心无用吗?
那为什么我回玄北州时,会有那么多叔伯赶来相助?
那为什么我兵败之时,会有那么多好儿郎舍身来投?
那为什么我穷途末路之时,会有那么多贫苦老百姓挤出最后一份口粮交由我做军粮?
我知您心中有恨。
也知您心中有怨。
但再大的恨、再深的怨,也该有头儿吧?
死了这么多人……
还不够吗?
孙儿是意难平。
但孙儿最大的心魔……是您啊!
您为什么就是不肯消停呢?
做一个不那么好,也不那么坏的人,真的就那么难吗?
……
玄北州。
清平府外,拜将山之巅。
李正眺望着北方,呼啸的北风掀起鸦羽大氅,露出大氅下流转的如墨幽光。
交织着密集血丝,彷如被剥了皮的血肉的黑沉沉门板大刀,立在他身畔,闪烁着浓稠的血光。
绚烂的夕阳,仿佛都落不刀这一人一刀之上。
他们立足之处,便是魔域。
一道金光自东而来,无声无息的落于山巅之外的空中,凌空而立,目光慎重的望着背对着他的李正。
他距李正,恰好十丈之遥。
李正没回头,却像是后脑勺生了眼睛一样的轻声道:“你来迟了!”
来人也轻声回应道:“有些要务急着处理,耽搁了。”
他的声音虽然轻,语速却很快,透着一股子心虚的味道。
一阵令人心悸的沉默之后。
李正再一次开口了:“人,我已经杀光了,你们何时动手?”
来人小心翼翼的回道:“八王爷已入玄北,不日便会动手……现在的问题,是北平盟的意思。”
“北平盟在玄北州一家独大,我们在玄北州做任何事都很难绕过他们,他们若不表态,我们很难向镇北王府动手。”
李正终于转过头,深深的看了来人一眼。
眸子中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