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尚不及刘五年长。
但笑的时候,已经有了几分上了岁数的老人才有的慈祥之意。
“二哥,辛苦了。”
大刘伸手去接余二怀里的陶罐。
余二将陶罐给了他,笑着摇头道:“坐的马车,有什么辛苦……放到刘堂主的寿棺里吧。”
大刘应了一声,没问。
余二领着两个儿子走上灵前,从骡子手里接过香。
他站着,两个儿子跪着。
“一鞠躬。”
“二鞠躬。”
“三鞠躬。”
“家属答礼。”
余二走到张楚面前,躬身道:“楚爷。”
张楚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,面无表情的道:“肯回来了?”
余二苦笑摇头:“刘堂主的丧礼,怎么着也得来啊。”
张楚轻轻的“哼”了一声,又问道:“罐子里装的是什么?”
余二:“土,从黑虎堂故址里挖的土。”
张楚:“你倒是有心,下回我躺棺材里,你也给我挖一罐子土来。”
余二笑呵呵的回应道:“您是要长命百岁的,这土,就只能得小太平给您挖了。”
张楚又哼了一声,说道:“不回来也回来了,多待一阵儿再走罢!”
余二又摇头:“楚爷……我那浑家,还指着我早些回去操持营生呢!”
张楚一听,用力的哼了一声,偏过脸不再看他。
北平盟上下,有一个算一个。
也就这厮敢无视他的话。
偏生他还真拿这厮没什么办法。
这厮也算是另类的无欲则刚了。
适时,大刘拿着黑纱过来给余二解围,后方的张猛和孙四儿等人也招呼道:“二哥,站这边。”
……
当晚的酒席上。
其他来客,都安排到各大酒楼里。
就剩下张楚和二十多个黑虎堂老兄弟,坐在刘家的院子里。
这些人跟了张楚这么多年,无论武功高低,最次都是主事一县分舵的香主。
平日里分散在燕西北各个角落离,难得这么聚得这么齐。
都是跟了张楚这么些年的老人,个个都熟悉他的脾性。
一上酒桌,没一个跟他客气,排着队的找他喝酒。
张楚自然是来者不拒,碗来碗干、坛来坛吹,
也不知道这些铁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