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老的城池,沐浴着夕阳,静静的伫立在大地上。
山河依旧在。
只是故人远。
唯余沧桑气。
述说是与非……
张楚南来,逆着北风,压着斗笠一步一步走向锦天府。
守城的镇北军将士,望见了张楚。
却没人将这位背影萧瑟、形单影只的人影,与他们想象中那位气吞万里如虎的大帅,联想在一起。
张楚混迹在入城的人流中,穿过城门洞子,进了锦天府。
锦天府早不复当年繁华。
却也比张楚想象中人丁零落,恍如鬼域般的荒凉情形,要好很多。
这毕竟是一座郡城。
还是一座失去了原住民的郡城。
随便找个地儿搭起一座草棚,就能落户锦天府,对那些但凡有点上进心的县城、村镇百姓,还是有很强吸引力的。
在大离提升社会阶层,可比张楚前世那个盛世,还要难无数倍。
奴仆的儿女,依然是奴仆。
佃户的儿女,依然是佃户。
商贩的儿女,依然是商贩……
想往上攀升一个社会阶层,往往要需要数代人的积累,才能有那么一丝丝机会。
现在有个一举打破好几个社会阶层,成为郡府百姓的机会,自然能吸引大量穷苦的老百姓前来搏一搏。
什么?
活不下去?
就玄北州如今这个样子,在哪儿能轻而易举的活下去?
左右都是苦熬。
当然得找个收益最大化的地方苦熬。
这点朴实的算计,老百姓们还是有的。
当年。
金田县遭灾,张楚前身背着老母亲混杂在难民中,涌入锦天府,也不是打得这个主意么?
更何况。
相比更北的雁铩郡、止戈郡、逐马郡三郡的郡府,锦天府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优势。
那就是张楚乃是锦天府人氏。
他总会顾着锦天府的……
事实,也是如此。
……
穿过北城。
进入城西。
张楚看到了张记杂碎汤铺,余二那俩继子正在忙活着收摊。
他找到了在黑虎堂旧址上重新建起来的黑虎堂,跳墙进去,在大堂内坐了坐。
直到天黑尽了。
他才从黑虎堂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