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笃定,张楚既然会挖空心思的将这些兵马引出了大营。
那么,他肯定早就布置好了收拾这些兵马的手段……
早知如此。
还不如早先就一波流直接平推上去。
二十万人打十万人。
怎么着也能逼得他张楚出手。
现在好了。
二十万兵马丢了。
还没能逼得那张楚出手。
回去该怎么向曾祖父交代啊!
一念至此,姬辛便忍不住一拳砸在寨墙上,恨恨的说道:“九州人,真是太狡猾了!”
……
十几万沙人,一窝蜂的追着三万定疆军将士,一头扎进了狭窄的马道之内,踩死了多少同胞,估计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。
顺利得连领着几十号的军官在最后边殿后的项飞英都不敢相信。
预先的计划,其实是走又宽又直的驰道,而不是狭窄的马道。
他只是看这些沙人追得估摸着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,才试探着把他们往马道里带,当时他心里头还计划着,若是不成,就刹一脚,回身跟他们打一个回合,再引着他们走驰道。
压根就没想到,这些沙人竟然会想儿子一样,听话的跟着他们往马道里冲。
逢林莫入和穷寇莫追这么简单的道理,都不懂的吗?
我是不是太看得起你们了?
天渐渐亮了。
红彤彤的朝阳,在东方天极露出小半张脸,将充满希望的晨曦光芒,洒满大地。
定疆军的弟兄们,迎着清澈的晨曦,逃的都更有劲儿了!
当然,后边追着他们砍的十几万沙人,追得也更有劲儿了!
通过施加暴力而赢得的满足感,是世间上最令人上瘾的东西。
眼下,追着三万定疆军将士砍的沙人们,就觉得爽炸了!
一个接着一个倒在他们弯刀下的定疆军将士,就像是吊在驴子脑袋前的胡萝卜,诱惑着他们不停歇的往前冲。
一追一逃间。
两支人马已深入山林好二三十里地。
很快,他们就抵达马道上连接运河两头儿的桥梁位置。
这是一座不足六丈宽的石拱桥。
桥下的运河河水,因为山势狭窄的因素,却比其他河面更加湍急。
定疆军的将士们,顺利的跨过了这条石拱桥。
但就在沙人即将抵达这座石拱桥的时候。